你的诱惑(双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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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68完结
    你的诱惑(双高干) 61华丽的舞台剧——

    孩子是冬天生下的,白浅希倒也没受多少罪,怎么说呢。记住哦!这孩子似乎是知道他妈妈脾气不好,他爸爸又是典型二十四孝老公,所以愣是没敢惹他妈妈,一直安安分分在白浅希肚子里呆着。甚至白浅希有时候都能忘记自己是孕妇这回事儿。

    生产过程中,白浅希晕乎乎的,感觉就像一场梦过去了,然后再醒来,纪有鸣和孩子都已经在身边了。

    “还痛吗?”纪有鸣明显是没有怎么睡觉,眼下发青的样子倒是让白浅希有点惭愧,说实在的她只觉得睡了一觉,具体多疼,却没记得多少了。

    缺心少肺惯了,看来她担心这么久,全然是毫无意义的。

    不过看纪有鸣被折腾的倒瘦了一圈,还天天被自己逼迫吃那青枣,倒是心底一片汪洋的感动。连着孩子都没看一眼,就在孩子他爸的脸上亲了一口。

    “别担心,我好着呢,这小子哪敢欺负我呀。”

    纪有鸣被白浅希的样子逗笑了,“确实,他要敢折腾你,咱们就秋后算账。”

    白浅希低下头,才得空看看这个安静的小家伙,皱皱巴巴的一副小老头的样子,“真丑……”作为一个外貌协会的成员,白浅希很专业的给自己儿子下了定义,丑……

    纪有鸣端详了一下,初为人父,也不好太苛刻,“还是有一定的发展空间。潜力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到自己爸爸为自己的辩白,小家伙很给面子的动了动嫩嫩的小嘴唇。

    孩子的名字,其实纪有鸣早先就写了满满几张纸上,只是一时之间,总觉得……威武的不雄壮,雄壮的不文雅,文雅的没气势。

    正所谓取名是门艺术,所以要有为艺术献身的觉悟,很显然把工作放一边,整天对着儿子名字那几张纸发呆的纪有鸣是有很大的觉悟了。

    倒是白浅希那个拨浪鼓逗着自家儿子,好不悠闲。看纪有鸣这么费力气,不免有点好笑,张口道,“看你这愁的,头发都要花白了,有个儿子都不知道怎么供着了?要不叫纪晓岚?铁齿铜牙纪晓岚,呵呵,我前几日还看这电视剧,还不错呢。”

    “……”纪有鸣难得白了白浅希一眼……纪晓岚……也亏她能想出来。跟-我-读wen文-xue学-lou楼  记住哦!就儿子这么安静的性格,哪里铁齿铜牙的出来?

    白浅希心虚的撇撇嘴,她真不觉得名字有什么好计较的,只要不是翠花,荷花,狗尾巴草什么的,她都还可以接受的。

    最终,儿子的名字,还是白浅希草率解决了,新华字典上随便一翻……好的,儿子天意如此,你就叫纪然了。你可以反对,但是,反对无效。

    纪有鸣比无良的白浅希至少是有责任感的,回头默默看了看被定名的儿子,最终还是屈服于媳妇儿yín威之下,牵着媳妇儿出去逛园子了。

    有了儿子,白浅希的日子瞬间也算升华了,没事拿着拨浪鼓逗儿子爬,倒是出奇的有耐心,完全能从卧室到客厅,再从客厅到厨房的各种转圈,还玩的不亦乐乎。

    当然,也不是每次纪然都会那么配合。往往是爬到一半,就对白浅希手上的东西不感兴趣了,很不配合他妈妈的情趣的就被别的东西吸引过去了,于是白浅希抓着纪然的小衣领引导着继续来。

    每次纪有鸣看到这个场面都忍不住觉得怪怪的……很想提醒白浅希一句,你手上牵着的是你儿子,不是宠物狗啊!偏偏纪然很享受这种待遇的对着纪有鸣咯咯的直乐,白浅希一副教子有方的样子,让纪有鸣话到嘴边又只好咽下去了。

    白老爷子的病情本来是稳定了的,却不知为何,一下子昏迷了。白浅希接到电话通知的时候,正是纪有鸣加班不在家,只有她在家,正给儿子洗澡。接到电话,手一抖,差点把儿子扔浴缸里。

    孩子交给保姆看着,她一个人去了医院,姑姑一帮人都来了,表情都很凝重。待她看过昏迷的老爷子之后,姑姑把她拉到了一边。

    白浅希只当姑姑是想要给她说老爷子的病情,不想姑姑说的却是纪有鸣。

    “你可知道这老爷子为什么昏迷不醒了?”

    前些日子白浅希是和纪有鸣一起来看过老爷子的,身体还是很硬朗的,完全没想到如今竟然会严重到陷入昏迷的地步……

    白浅希摇摇头,“前些日子看样子精神还很好的……”

    姑姑点头,“那些天老爷子确实精神不错,我们都以为病要好了呢。但是之后,却越来越不好。纪有鸣这些日子在干什么,你知道吗?”

    白浅希皱眉抬起头,对于姑姑一字一句矛头都指向了纪有鸣,她的心里有些不舒服,“姑姑的意思是,老爷子的病跟纪有鸣有关?”

    也许是看出白浅希的不悦,姑姑轻咳了一下接着说,“我知道,我说这些你也许会不高兴,但是这也不怪我怀疑,而且我的怀疑也不是说没有证据凭空而来的。我听照顾老爷子的仆人也说过,曾经看见过纪有鸣拿合同让老爷子签字。

    老爷子疼你,这是全家人都知道的事儿,所以,难免会……”

    白浅希冷笑着看向自己的姑姑,“姑姑你的意思是说,老爷子会为了我不顾大家,把资产签给纪有鸣,是这样的吗?想要资产,怀疑我私吞资产,您尽管说,何必绕弯子呢?真是可笑,老爷子还在里面昏迷,我们却开始要谈遗产了。这就是我们家族的真正嘴脸?”

    姑姑的脸色别的灰暗,她很显然是没有意料到白浅希会当着众人的面拨了她的面子,毕竟当年她妈妈走后,她也算帮衬着照顾过这个女孩一阵子。

    旁边的大伯叹了口气,过来打圆场,“浅希,你也不用这样。你姑姑说的可能哪句话让你觉得不顺耳了。但是,说到底,纪有鸣这小子绝对是有问题的,如果不相信,你可以去翻翻他的公文资料,昨天我还看到他从咱们家公司带走一些文件走的。

    说到底,浅希你是咱们白家的,他是纪家的。我们信得过你,却难免怀疑他,再说我们也不是没有根据的怀疑。”

    白浅希撩起有些凌乱的发丝,笑意不减,“我是白家的,他是纪家的,那我怀里这个呢?分的倒是清楚,那么请问,姑父也姓白?还是说婶婶也姓白?既然要分清楚,那么姑姑的儿子也不姓白吧?是不是该从老爷子的房子里搬出去?

    你们要怀疑谁是你们的自由,但是,我家,还由不得你们挑拨。我可以清楚的跟你们说,不管是我,还是纪有鸣,完全没在乎过这笔钱。你们也不用白费心机。”

    白浅希说完抱着孩子就要往外走,背后传来姑姑的声音,“浅希,我希望真相和你所说的会一致。”

    白浅希没有停顿,只是腰板更直了一些。在金钱面前,亲情也变得面目可憎了。已经是深冬的天了,风吹过,好像心也连带着有些冷。如果老爷子醒了,听到他们这样的争吵,大概会气晕吧……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争什么,甚至净身出户也好,但如今这样的猜疑,却让她心寒。

    对于纪有鸣,她介意,甚至是超过介意她自己被说。她也有过怀疑,甚至是结婚当天,对白娇莹的话耿耿于怀。可是,既然她选择相信,就不想再猜疑了,无论别人说什么,她只相信他。

    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儿子,眉目之间已经有了他的痕迹,甚至多余她这个做母亲的。她前几天还很生气的跟纪有鸣说,都说儿子随妈妈,怎么的这儿子长得就全随了他爸爸呢。纪有鸣笑着说,大概是他吃青枣吃的,儿子心疼了,决定给他点回报,就按照他的长相来了。

    天上突然下起大雪,白茫茫一片,白浅希拿起手机按下了熟悉的号码,“纪有鸣,外边下雪了呢。”

    听着耳边白浅希有点鼻音的声音,纪有鸣有些疑惑,“额?在哪呢,吃过饭了吗?怎么突然主动给我打电话了?”

    白浅希看着路灯下晶莹的雪花,“嗯,突然很想问你一个问题。”

    “这么正式,什么问题?”

    “你永远不会骗我吧?无论发生什么……”

    “……嗯,不会。”

    挂了电话,白浅希没有多站,坐上了出租车,面上却带着笑意……有些雪一样冰冷而美丽的笑容。

    纪有鸣,为什么要犹豫呢?我以为我不了解你,可是在你犹豫的那瞬间,我却还是嗅到了yīn谋的味道,本来只要你一个承诺,我就可以抛下整个世界去相信你。

    但是……原来是我错了吗?所以的一切都是假象?一切都是你为我安排的华丽的舞台剧?

    62出轨

    坐在出租车上,白浅希却希望目的地永远也不会到。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个所谓丈夫的人。她是愿意相信的,可是,终究,并不是相信了,一切就不会发生。

    最后还是……被抛弃了?

    妈妈不说一声就走了,也是这样的寒冷的冬天,她蹲在外边的雪地里,呆呆的看着天上的雪花,只是因为她知道妈妈喜欢看雪,她以为,下雪了,妈妈就会像从前一样出来看雪。

    可是,雪渐渐覆盖了一切,让世界变得苍白,她依旧没有看到妈妈的身影。后来她才渐渐懂得,死亡……

    爸爸说过会保护她的,可是,最后只是深深的看着她,说了那些话后,离开了。

    老爷子呢,也这么躺在了病床上。曾经说过要守护在她身边的少年,一次又一次的违背了誓言。

    就像这洁白的雪一般,看上去洁白无瑕,融化后却肮脏的不过一盆污水。她的世界早就不像从前那般蔚蓝,这个世界在变,而身在这个世界的人也在变化,不过是她固执的坚持着。纪有鸣……如果要下地狱,不如我们一起……

    白浅希忽然想起了从前曾经看过的一部电影,是喜剧演员金凯瑞演的叫做《楚门的世界》,讲述的是一个从出生开始被人安排好了人生的可怜傀儡,他的身边都是演员,甚至是父母和妻子,整个电影的风格是黑色幽默。那种感觉是深深的恐怖和心寒,那样虚假的世界,人怎么能生存下去呢?而如今,同样被枕边人搬上荧屏演戏却不自知的她,又难道不凄凉?

    怀里的宝宝不安分的动了动,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白浅希,似乎在疑惑着白浅希那有些苍白的脸色,“呀呀,唔唔……”小手从襁褓里伸出来,想要够什么东西似的。

    白浅希感觉到自己脸上有些凉意,却有有了温热的感觉,才发现怀里的小家伙正用手在自己的脸上蹭来蹭去,把那泪痕也擦拭掉了。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虽然知道这个小家伙当然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白浅希还是愿意相信这个小家伙是有感觉的。摸了摸小家伙胖嘟嘟的小脸,白浅希叹了口气,面上却没有了沉重,她还不算一无所有不是?

    出租车还是到了家,白浅希抱着孩子刚要上楼,发现纪有鸣从车里下来,走了过来,“怎么这么慢,我去医院找你,姑姑说你回来了。”他的微笑依旧俊逸,路灯下那肤色带着几分晶莹的白。永运有多远……她们却没了明天……

    “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纪有鸣想要接过白浅希怀里的孩子,白浅希却没有让纪有鸣抱过去,脸上也写着防备。

    “怎么了?这小东西不重吗?你这身体也不好,我来吧。”

    白浅希摇摇头,看着天上越下越大的雪,“不重,无事一身轻,如果真的一无所有了,那样就会轻的让人活不下去。”

    纪有鸣皱眉,他有些担心的看着白浅希,老爷子那边刚进去了医院,那边就有动静了,再加上白浅希这副模样……

    “浅希,是不是谁说了什么?”

    白浅希依旧是摇了摇头,“没人说什么,只是我傻,傻而已。人总是会犯傻的,像我这样一傻再傻的,却是少数呢。”

    “唔?你……”纪有鸣看着月下抱着孩子的白浅希,怀孕期间身上的肉,在生产以后都悄悄的不见了,如今看来似乎比没怀孕之前还单薄了许多,即使穿着棉衣,却还是消瘦的让人心疼。

    白浅希转过身,却是一脸的笑容,“大概是因为看到老爷子那个样子,我心情比较乱吧,你不必计较。我们进去吧。”

    纪有鸣眼中深了深,虽然还是有疑惑,但是却终究没有再问下去,她不愿意说,他又有什么办法去逼迫呢?倒是自己最近忙的焦头烂额,偏偏老爷子这个时候病倒了,他实在有些始料未及,但是一切还是需要按照计划进行下去。

    一晚上,白浅希没有都没有睡着,忽然之间好像领悟原来没心没肺也会失眠。

    白浅希甚至不知道自己一晚上都想了些什么,只是看着时钟滴滴答答的在动着,然后天开始放亮。纪有鸣起身的时候,白浅希闭着眼,不愿意说话,只好装睡,等到纪有鸣离开以后,白浅希接到了姑姑的电话,“嗯,姑姑你找我什么事?”白浅希的声音有点沙哑,似乎是昨夜凉着了的关系,感觉整个人都有点晕乎乎的。

    “关于纪有鸣的事情,我想跟你谈谈,也许他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好,或许我手上的一些资料可以证明我的话。”

    白浅希抱着怀中的儿子,望向窗外叹了口气,面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只是美丽的脸上多了几分倦意和苍白,“好,什么时候?”大大的房子,安静的似乎只能听到水滴的声音。

    “中午吧,就在永和街那个咖啡厅。”

    “嗯,好。”挂了电话,白浅希给怀里的儿子热了奶喝,然后打开柜子,想找件衣服出去穿,却看到柜子里那另一半里面,她曾经送给纪有鸣的那件衣服很整齐的放在那里,似乎只有她强制他穿的那次他穿过,之后就被整齐的放在一边了。

    静静的白浅希笑了,始终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从开始到现在。那件衣服,其实他是不喜欢的吧,却还被勉强穿着,想来他也是不容易的。白浅希摇了摇头,她竟然还为他着想起来,果然是魔症了吗?

    想到这里,白浅希拿起了那件放的整整齐齐的衣服,不由的又是一笑,既然穿都不愿意穿,又何必勉强的放在这里碍眼呢?

    纪有鸣什么时候你也练就了这样的本事了,还是说你一向是这样的,为了目的可以容忍一切,包括……你不喜欢,甚至讨厌的人……是这样吗?

    白浅希顺手把那件‘他不喜欢的衣服’扔到了垃圾桶里面,不喜欢就别勉强,纪有鸣,我白浅希不是那种勉强别人的人,也不是那种软弱到被人欺负的人!

    白浅希和纪有鸣一向不习惯家里有陌生人,所以一直没有请保姆,而刘嫂是白浅希怀孕后纪有鸣请回来的保姆,刘嫂买菜回来的时候,白浅希抱着儿子,吩咐刘嫂烧完菜顺便把垃圾倒了就离开了。

    刘嫂一般是打扫卫生,或者烧烧饭,而在对儿子方面,白浅希一向是亲力亲为,所以刘嫂也没有对白浅希抱着儿子离开有什么疑惑,只是觉得今天白浅希的脸色不是很好。

    白浅希坐在咖啡厅里面,摸着儿子那寥寥无几的小头发,似乎这样就不那么孤单了,小家伙不安分的动了动,然后又闭着眼继续睡了。

    并没有等多久,两个人已经面对面坐下了,明明是亲人,路过的或者是周围陌生人眼里却一点也看不出来。似乎两个人更像熟悉的陌生人。

    一堆照片摆在白浅希的面前,白浅希并没有拿起来只是用眼睛扫了一下,很清楚的看清照片里面的两个主角,纪有鸣和白娇莹。绕来绕去,似乎有些东西破茧而出。白浅希面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没有愤怒,没有伤心,甚至平静的似乎那照片里的主人公根本与她无关。

    白浅希很快就抬起头,“这些照片能说明什么?”

    对面的女人似乎有些没料到白浅希会这般的平静,顿了一下说道,“你母亲的死都是因为这个女人和她妈妈,纪有鸣和她混在一起,难道这还不够吗?”

    白浅希把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我以为,这可以算是出轨,但是跟姑姑的关系不大吧?姑姑打算要跟我说什么呢?不如直接一点吧。我这个人不喜欢绕弯子,尽量更是没有心情和脑力去费力。”

    对面的女人干咳了一声,华贵的妆容也掩不住狼狈,带着几分虚伪的笑说道,“姑姑也是为了你好,不要到最后你被骗的一无所有了,再说,你还有个孩子……我也是当母亲的,当然不希望你以后的生活不好过。”

    白浅希点点头,“姑姑的意思是说我儿子没有爸爸会比较好?”

    白浅希一句话,让对面的女人一时间没了话,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

    白浅希放下手中的杯子,淡淡一笑,“我和纪有鸣结婚,其实不过是想让老爷子安心,所以姑姑不必惊讶我的反应。纪有鸣之于我,不过是一个在一起生活的罢了,算不得什么,说到底,老爷子现在已经这样了。我也不必在意和纪有鸣的婚姻了,至于他在外边干什么,我一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的。

    那天在医院反应那么激动,其实不过是不想在大家面前太难看,毕竟这事我不打算宣扬,不是什么好事。”

    姑姑点了点头,一副了然的样子,“你这么说,我也是糊涂了,把你想的和那些那些被爱情迷昏头的女人一样了。浅希你从小就都是有自己的主张的,这次既然你也说开了,我也就直说了,当初纪有鸣出国,其实同行的人就有白娇莹,他们两个到现在也这么……嗯,总之,很显然他们两个对老爷子的财产绝对是没安好心的。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白浅希点点头,挑眉,“姑姑的意思是?”

    “嗯,是有件事希望你能帮忙,并不是很难,就是把一份文件拿出来。”

    白浅希顿了一下,问道,“是什么文件?”

    姑姑笑着说,“是一份关于公司内部的文件,并不是很重要。但是,对于纪有鸣,却是核心的文件。只要我们有了那份文件在手,那么纪有鸣就算拿到老爷子的遗产,我们也可以有砝码来要挟了。”

    白浅希低着头拿起桌子上的照片,眉头皱了皱,良久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好。”

    63伤感

    “这是要去哪啊?”梁哲云看着穿着黑色棉衣抱着孩子的白浅希,有些疑惑。换做往常,这样冷的天气,白浅希是死都不愿意出门的,今天怎么想起来出去了,还把他过来了?

    白浅希坐进车里,头也没抬,

    “私奔。”

    “噗……私奔?抱着你家小男人私奔?把你家老男人扔家里?”

    白浅希抬起头,倒也没恼,

    “你不是男人啊?”

    梁哲云摆摆手坐在驾驶座上,摇摇手,一副服了你的样子,

    “得了,得了,当我不知道还是怎么的,这么多年,咱是个什么存在?估计早在你眼里被同化了,就是不知道是当我是你姐姐还是妹妹了。”

    白浅希笑了出来,

    “你倒是还有几分自知之明呢。”

    梁哲云叹了口气,

    “跟着您老混,要是没点自知之明,早就伤心欲绝跳江去了。说吧,去哪?反正今天我也出来了,索性就舍命陪君子好了。”

    车开了不是很久,大概因为冬天的缘故,路上没有多少车,也没有多少行人,所以没有了堵车的情况。车停在了停车场里,白浅希抱着怀里的儿子和梁哲云一起走进了陵园。

    “怎么突然想来这里?”

    白浅希走在前边,看着墓园里一个个的墓碑,

    “很久没来了呢,想来爸爸和妈妈也怪我了吧……”白浅希的声音有些低沉,在这儿本是寂静的陵园里显得格外生冷。冬天的风异常的寒冷,吹动着四周,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谁哀泣的声音。

    梁哲云知道,白浅希一直是对自己父母的死很自责,拍了拍她的肩膀,

    “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人是要向前看的。而且伯父伯母那么爱你,他们怎么舍得怪你呢。别多想了,过来看看也好,总不会老念着。”

    白浅希站在那儿,看着天上的云,

    “有时候我常常在想,既然老天已经把所有的一切给了我,为什么又要全都收走呢?如果当初从来没有拥有过,那么就不会失去。但是,既然拥有了,怎么样才可以不失去?

    总是这样送走一个又一个的人,再坚强的心,也是会哭泣的。我总想着,这是最后一次,可是,妈妈然后是爸爸,爸爸然后……老爷子又这样了。梁哲云,你说……是不是每个对我好的人,最后都会要先离开?”

    梁哲云走到白浅希的旁边,摇了摇头,

    “别傻了,想这些有的没的的,不过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运罢了,不要把什么都包揽在自己身上。况且,老爷子只是现在昏迷了而已,你别总往坏处想啊,一向没心没肺的白浅希,突然这样,我还真不习惯呢。”

    白浅希转过身,微笑着说,

    “我倒是想一直做个没心没肺快乐的傻瓜,但是,人不能总这么傻下去呀。大家都长大了,我不能永远的当那个疯丫头不是?”

    如果一个人永远的不去想,不去看,那么一切都会是很美好的吧,看不到yīn暗的天,不用揣测所有人的心。可是,这样的傻,却不能够永远,因为总会有人会为你的傻,而付出代价。这个人不是你,就会是你身边最亲最爱你的人……

    越长大,陪在自己身边的人就越来越少,似乎真的是应了那首歌曲的名字,越长大越孤单。人生的一条路上,到底会有几个人,在最后还能陪在左右的,每每想起,总是不免伤感。

    白浅希继续说道,

    “有时候真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自己一个人静静的呆着呢。”白浅希的面上带着淡淡的伤感,怀中的孩子突然哇哇的哭了起来。

    梁哲云接过白浅希怀里的孩子,

    “你现在都是当妈的人了,还想着自己一个人呆着呢,看吧,我这干儿子都不干了,跟你抗议呢!”

    白浅希摸了摸自己儿子那没有几根头发的小脑袋,把小被子给他好好盖了盖,

    “这么冷的天,不该把他带来的,放在家里,我又有点担心。”

    梁哲云看着白浅希,突然觉的她这副模样有些像前些年,得病窝在家里的那阵子那样。眼神中没有安全感,总是说一些让人担心的话。本来这些年,他以为她终于能够克服那场病了,可是现在……

    “白浅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跟我说,我一定想办法会帮你的。,即使,帮不了你,也会替你想办法呀。”那阵子的白浅希,眼神太过空洞,有时候又会盯着一件东西过于执着,医生说,那是因为心结,是心病……而如今,她突然来到这里,又突然说了这些话,

    又怎么可能让梁哲云不担心?怀里的孩子停下了哭声,眨巴着眼睛望着梁哲云,像是在安慰梁哲云不要担心。

    白浅希盯着那墓碑,似乎是陷入了沉思,很久都没再说话,对于梁哲云的话,似乎也没有听到。

    离开陵园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两个人上了车,白浅希抿了抿唇,

    “听说墓地会涨价呢,你说我是不是该提前给自己准备一块呢?”虽说白浅希语气里都是调侃,但是在这清冷的地方,梁哲云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白浅希,别开这种玩笑。什么都好,即使你做个疯子,傻子也好,别这样吓人好不好?算我求你,你这样是打算让我一直放心不下?还是说你想准备好墓地,让我进去?”梁哲云终于是没有忍住,那张yīn柔的脸也动了气,眉毛皱起,连表情都有些扭曲。

    白浅希,就算你是疯子,是傻子,我梁哲云也会永远爱着你,但至少不要这样,不要露出这么脆弱的表情,不要让我看到你过的不幸福,好不好?你永远不知道,当初要放你走的时候,我是下了多大的决心……你永远不了解,当我看到你难过,悲伤的时候,我有多么想要去代替你承受一切……

    可是呢?你需要的从来都不是我,那么,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呢?是要眼睁睁的看着你难过而束手无策?还是要我追悔,责怪上帝,能给你幸福的不是我?

    白浅希抬起头,本来是带着自嘲的笑意的脸,在眼神对上梁哲云那双暴怒的眸子以后,渐渐的软了下来,那自嘲的笑容也渐渐隐了下去,她咬着唇,

    “梁哲云……我不值得你这么对待的,我从头到尾,都是自私的,自私的利用你的感情,自私的去按照自己心意去做,所以……一切都是我活该……”白浅希抱着孩子下车,想要离开,手却被梁哲云拉住了。整个身子被温暖的怀抱包围。

    “白浅希,你是想让我后悔吗?后悔当初就那么放你走吗?你难过,难道我就会开心了吗?你总是喜欢把所有过错的包揽到自己身上,为什么非要这样的,不是你的错,所有的一切。爱你我是自愿的,别说什么自私,好吗?你就不能幸福的让我远远的看着你吗?你这样,我怎么放心的下……”

    眼泪模糊了视线,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最近的心,总是像空了一样,她似乎也开始渐渐控制不住情绪了。昨天晚上做梦的时候,还会梦到纪有鸣拉着白娇莹的手说,“白浅希,我一直爱的就不是你。”当她被枕边的潮湿惊醒的时候,才发现那个梦是多么真实,以至于让她就算醒过来,心却还隐隐作痛。

    “对不起……对不起……”她只是一直重复着,口中也带着几分颤抖,暴露出她的脆弱。他轻轻环着她的腰,怕把她怀中的小家伙碰到,那个小家伙,像是一道屏障,终究是让他想到了……一切已经不再是从前,他们中间隔着的东西终于还是更多了,距离也更远了……

    他终是放下了手,

    “别哭,你是白浅希呀,咱们大院女王呢,这么哭鼻子像什么样子啊?白老爷子一向喜欢你那没心没肺的性格,这要是白老爷子醒过来看见你这样子,还不得来抽我?”

    白浅希终是扑哧一声破泣而笑了,小的时候,那个时候还没遇到纪有鸣的时候,她生气或者闹别扭的时候,总是梁哲云在她旁边逗她笑,而且似乎每一次,他总有好法子能够成功的把她不好的情绪拐跑。以至于有一次,她气势汹汹的要离家出走,遇到了他,最后竟然忘记要离家出走这回事,颠颠的跟他回家吃饭了。

    他和从前一样,擦干了她眼角的泪水,

    “让我重新看到咱们的白女王吧。”

    白浅希终是点了点头。

    回到了家,白浅希打开灯才发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一身西装还没有脱下,脸上只有疲惫,

    “你还知道回来啊。”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留言啦~好的,会有番外滴,我好好想想呀~

    64妖娆

    白浅希感觉有些疲惫,把儿子放下,脱了外套就打算回房间。

    纪有鸣却抓住了白浅希的手,他终是收敛了眼下的火气,只是声音有些低沉,

    “白浅希,我们谈谈。”

    白浅希转过身,看了看抓住自己手腕的手,面上却没有多余的表情,不知是因为外面天气太冷的关系,还是因为什么,面色很白。

    “我现在有点累,如果你想谈谈的话,最好说重点。”白浅希没有拒绝,坐在纪有鸣旁边的沙发上。纪有鸣抬起头,叹了口气,终是凝视白浅希的眸子,

    “最近我很忙,可能没能照顾到你。但是,如果有什么事情,我希望你能跟我说。我们是夫妻。”

    “夫妻吗?你说的对,你说的话,我想原封不动的还给你。如果你能做到,我就可以。”

    纪有鸣凝望白浅希的眸色越发有些深,“什么意思?”

    白浅希一笑,那笑意却未达眼底,似乎带着几分嘲笑,转眼细看,却只觉得那笑容美丽的有些虚幻,看不清那笑容背后有什么。

    “既然你连什么意思都不知道,那么我们又有什么可谈的呢?早点洗洗睡了吧,何必浪费大家的时间呢?”

    白浅希起身走到卧室,这一次纪有鸣只是拿起桌子上的烟,静静的点上,皱着眉,似乎是陷入了沉思。

    白浅希回到卧室里,看到摇篮里的,纪然已经睡着,那粉扑扑的小脸分外可爱,眉眼间都是他的痕迹。

    白浅希想要伸手去摸那胖嘟嘟的小脸,又怕弄醒这可爱的小家伙,终究伸出去的手还是放下转为轻轻为纪然盖被。

    从桌子里拿出了一个牛皮纸的文件,她的唇角露出有些诡异的笑容,手中的电话已经打了出去,

    “你要的合同,我已经拿到了。我们什么时候见面?”

    冷战似乎是无声无息的开始了,一周里,白浅希和纪有鸣碰面的时间屈指可数,甚至于两个人似乎已经约好了一般,叉开时间,而不相见。

    好像又回到了结婚前那段两个人针锋相对的日子。

    不同的是,当初的他们还尚且可以用语言来互相嘲讽,而如今却是连话都不愿意同对方多说,似乎每说一句话都会让这段婚姻走向灭亡。

    也许每个人遇到坎坷都会问一问自己会不会后悔吧,白浅希也是这样问自己的,但是好像就算重新来过,她也还是会这样选择。生命中总会有那么一个人,

    是一场劫,而你遇到他,就是在劫难逃。

    “夫人,晚上做什么饭?”

    白浅希望着窗外出神,回过神来摇摇头,“今天就不用做了,晚上我出去。”

    今天是她的生日,但是他怕是没有时间回来了。左右她也不愿意在这里当深宅弃妇,倒不如出去逛逛。

    正想着要去哪里,梁哲云的电话已经过来了,

    “生日快乐啊!”

    “还记得我生日啊。”

    “忘记谁的也不能忘记白大小姐的生日啊,赶紧和你家官人过来,哥几个都准备好了。”透过电话,白浅希已经听到梁哲云电话那边的吵杂,想来那几个货是等久了,有些不耐烦了。

    “嗯,好,我这就到。”她和纪有鸣冷战期间,却也没声张,外人只道两个人都忙了些罢了。

    挂了电话,白浅希整理了一下衣物,把孩子交给了保姆打算出去。门外却传来敲门声,纪有鸣向来是带着钥匙的,那外边敲门的人是……?

    白浅希不由皱眉,让保姆开门。门开了才知道是物业,说是看见阳台似乎有可疑的影子。

    虽然白浅希不觉得这样严密的地段会有什么可疑的人进来,但是白浅希还是让两个保安进了屋,两个保安到了阳台,却还真的找出了个人来。

    不过这个人,白浅希却是认识的,此房的户主……纪有鸣。

    一身西服,左手拿着蛋糕,右手拿着一捧花,那张俊脸带着微笑,却因为旁边的两个保安,有些无奈的对着白浅希说,

    “老婆,生日快乐。”

    跟保安解释了一番后,两个保安终于将信将疑的离开了,不过是带着一副你们关系不纯洁的表情离开的。

    白浅希看着坐在沙发上一直打喷嚏,对着模样有些狼狈的纪有鸣摇了摇头,

    “干嘛躲在那里啊。”

    纪有鸣把手里的花和蛋糕放在桌子上,沉默了一下,抬起头说,

    “浅,我们……和好,好不好?”

    白浅希拿起桌子上的花看了看,那一朵朵蓝色的玫瑰花在灯光下显得分外妖娆而美丽,似乎是想要蛊惑人心一般,凑近还散发着勾人的香气。

    白浅希唇角上扬,却是拿着花和那精致的蛋糕来到了阳台,回头看了一眼纪有鸣,

    “这花和这蛋糕不知花了你几分心思呢?”

    说完,白浅希没有看纪有鸣的表情,将花和蛋糕放到半空中,瞬间松开了手。没有多久便听到东西落地的声音,声音并不是很大,但是在这样的时候,却像是一片安静的海,被一块大石头打破,那声音重重的激荡在两个人的心中。

    白浅希回到沙发旁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沙发上,表情有些僵硬的纪有鸣,

    “不是每个女人都会吃这一套的。”我爱你的时候,你说什么是什么,我不爱你的时候……你说你是什么?感动是一种很值得珍惜的感情,从前也许我会为你感动,但是现在我却觉得……对你,任何一种感情似乎都是浪费。

    纪有鸣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是最后,却只是看着桌子上原来放蛋糕和花的地方,有些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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