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去了冷水,他怀里的可人儿很快又变得炽热,手指触碰到她腻滑的肌肤,xiōng前感受着她姣好的曲线和柔软,无法压抑的心猿意马。鼻息间都是她诱人的体香,她依偎着他,本能地抬头吻上去,伸进他衣服里面的手指冷得陈信楠打了个颤,游走之处就像火柴头上氯酸钾碰上红磷,轻易便擦枪走火。 他忍不住回吻她,按她在墙上让她整个人都贴在上面,动作激烈得稍差点定力都像要将她生吞活剥。
激烈中把开关撞了,冷水再一次当头浇下。
这才回过神发现两人身上的衣物都褪去大半,受冷的小牧蜷缩在他怀里咬着牙关不断地颤抖着。
陈信楠捧着那巴掌大的脸,低哑声线里面含着克制的颤音问:“你知道我是谁吗?告诉我,小牧,我是谁?”他不愿那样乘人之危,尽管在梦里早就预想过不止一遍,但请至少让她知道他是谁,她衣衫半褪娇躯贴合的那个人是谁!
不要让她醒来过后感觉是被人迷jian一样。
那会伤了他作为男人的自尊心,他陈信楠再爱再想要一个人,也不会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
潜伏的燥热让席小牧不安分扭动着身体,敏感的汇聚点被衬衫布料的纹路轻轻摩擦刺激着,越发地难受起来。偏偏他却停止了动作,捧着自己的下颌问他是谁。
他俩认识整整二十三个年头,怎么还问她如此弱智的问题?
“楠……楠哥哥……”他是那个自小便宠溺她的楠哥哥,那个她曾经暗恋告白过的楠哥哥……
听见她开口叫唤,最后悬着的那一部分总算放了下来。两个人都浑身湿透,连人带水地滚了上床,被当浴巾使用的床单上面立马印上一滩又一滩湿腻腻的水印。
躺在床上的席小牧“唔”了一声,伸手抱着身上的人轻轻地拂着他的背,祈求着他不要离开,那样抱着他身体才会有所缓解。陈信楠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咬着牙顶着背上那两只挠啊挠的小爪子,欲哭无泪地想要找安全套。
“妈的,什么破酒店怎么连个套都没有!”(是他自己找不到而已……= =)
有种状态叫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下身的酸胀憋得他忍无可忍终于无需再忍——泼出去了!再不理会那劳什子套套,掏出家伙提枪上马,但也怕她痛,生生忍着缓慢进入。
那是未经开发的幽谷溶洞,潺潺小溪在底下流淌,入口倒是狭窄紧迫,令人感到压迫和窒息。等先头部队把道路扩展得能进人后,陈信楠这位最高司令官才终于消除疑虑和担心,带着最心腹最心腹亲密无间密不可分的那位兄弟进去冲锋陷阵。
什么是再接再厉,什么是一而再再而三,陈信楠汉语俗语速成班,绝对的身体力行亲身示范绝不欺场,现场直播!
所到之处披荆斩棘,所向披靡,多年夙愿得以实现。一统山河之际,他指挥着万千子孙们前赴后继,一举占满整座城池,甚至人满为患,不得不让其中一些从入口退了出来,遗憾地从此错过占地为王的机会。
带着疲倦他低下身体去亲吻小牧的额头,对方也很配合地环着他脖子不时嗯嗯几声。他吻住那张樱桃小嘴,索要更多反到更让他不满足。
“小牧……我爱你……”喘息中他伏在她耳边一遍遍地重复着,宣誓一般。去年在瑞典买的打火机,zippo的冰蓝系列,她问小牧哪只好看,她挑了那只带翅膀图案的盔甲天使之翼。
金属壳里刻有暗纹,也是翅膀图案的,在阳光下耀耀生辉。
萧靖用它点着了烟,倚在门边等着小牧出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要下雨,吹了一上午的风变凝滞了显得闷热格外明显,早上负责打点的小安给她电话说今天风大不适宜外出,问是不是改成别的项目要好一些。
“等下我去问问小牧,你先安排着别的吧。”挂了电话看到已经快十点,微微诧异着一向早起的小牧今天怎么没过来喊她。
席小牧喊人向来就是三部曲,敲门,掀被,搔痒痒。
偏偏她就是怕痒,简直是怕极了,每每都是笑到快哭地从床上起来,后来只要清晨听见了小牧的声音她就会下意识地坐起来。认识小牧之前的生物钟是颠倒的,多亏她,硬是把自己扳回到正常的轨道中,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
她比小牧大三年,早毕业了,游手好闲偶尔接点模特工作,都是些服装杂志。有期情人节主题,编辑让她反串男性跟另外一个模特合作拍个特辑。小牧那天没事,也跟着她一起去。萧靖怕她闷,提议着:“要不你到咖啡厅那边坐着等我,我也说不准什么时候能完成。”
“看着你工作也很有趣啊,以前看着杂志上面的模特都美得不像凡人,如今能够亲眼目睹我也很开心的。”
主题是情人节,免不了要跟模特有很多暧昧亲密的动作互动,萧靖不时看向依旧笑吟吟的小牧只觉得尴尬,主摄好几次都说她动作不够自然太过僵硬。但萧靖人气高,她的身世没有刻意隐瞒,被外面传得很神乎,拥趸多得每期杂志是否热销很大程度上取决于那期萧靖露不露面。
往日萧靖很多都是一次出片,甚少会有今天这种状况,难道是反串性别不习惯?不,萧靖向来都是他负责主摄的,三个月前那期她也是反串男性,衬衫开叉到肚脐一手搂住被安抚好的豹子也毫无惧色别扭。注意到她今日还带了朋友,心思都被这个娇小的东方女孩给勾去。
早有人跟他说过,萧靖的性取向。他见怪不怪,如今想来,多看了几眼那个坐在角落捧着一杯热咖啡暖手,偶尔会逗着路过的野猫玩手指捉迷藏的女孩。
跟萧靖合作的模特被换成小牧,所有人都错愕了。他不以为然,坚持道:“既然主题是情人节,不是情人又怎么能够拍出那种感觉?”
席小牧紧张,他只让她放松像跟萧靖平常逛街约会就好。萧靖也跟她,你就看着我好了,其他的都是路人而已。
片子出来的效果自然是不用说。那一期是卖得创了高峰,也有别的同行过来打听席小牧的资料,娱乐报的企图八卦萧靖的私生活,杂志社的想让小牧过去拍些甜蜜邻居小清新的题材。
不少读者看着杂志里面的小牧都羡慕不已,能那样被萧靖看着抱着,或是萧靖从背后捂着她的眼睛在旁边亲吻过去。
席小牧从萧靖嘴里知道这些后,跑去买了副墨镜说:“看来我以后出门要戴它,不然遇上你某些狂热的粉丝被认出来就麻烦了。”
小牧不知道,她跟杂志社拿到那些照片的原片,拿去晒成照片做成了一套相集放在房间。偶尔睡不着,便去看看它。翻得有些旧了,正让人多做几本出来。
里面的小牧或惊或喜,比一般的模特少了造作多了真情流露,多么的美好。
只是……
早上她去小牧房间没找到人,打手机却是关机状态,想找陈信楠一起找她却看到小牧在他的床上熟睡着。
萧靖觉得眼睛有些酸,侧过脸抬头看依然蔚蓝的天。
事情来得比她预想的快太多了。她原以为没那么快的。
也许小牧还要洗个澡才出来。她洗澡最慢了,没有一个小时都磨叽不出门。
一根烟抽完,风里多了一股咸味。
怕是要下雨了。房间里面空荡荡的,banyan tree的工作人员正在做房间清洁。有在替换床单,也有在清理地毯的,还有一个正把花瓶里面的百合花抽出来放进垃圾车里面。
“她呢?”席小牧问像其中一个工作人员。
负责六号帐篷的abbey跟她解释着:“萧小姐她半小时前退了房。”
“怎么……难道……”难道她看到她跟陈信楠……肯定是了,不然就算是萧家有什么急事她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对她说一声就这样走了。萧靖她要去哪里,萧家全都定居德国,她必然也是回德国的。
怎么会?
昨晚的事她朦胧中还带有点印象,她喝多了酒被另外两个男的带着走,幸好后来陈信楠追了上来,再往后的事她不记得了,也不是真的不记得,只是想起些只零破碎却令人脸红心跳的片段。
脚还是沉沉的,像是以前高中突如其来的体能测试,初中以后就没怎么跑过步的她突然获知要跑800,跑完初时没感觉什么就是有点累,等睡一觉醒来,抬腿又酸又痛如同灌了铅。
陈信楠在后面扶着她,眼看她下床后好几次都腿软差点要摔倒,颇是有点愧疚。刚开始是药力作用席小牧缠着他不放,等到后来却是他不放手。或许以后再也没机会,所以,便让自己稍稍贪婪一点。
小牧捉着他的手问怎么办?
“就算她要回德国,也得先到马累机场飞上海,再转机回去。”陈信楠翻过手腕看时间:“如果我们现在搭飞艇过去,也许还来得及。”
追过去吗?见了面又要怎么说?她让陈信楠去找船,自己先去给萧靖拨个电话过去。
在自己的房间找不到手机,最后在陈信楠房间的地毯上面找到自己没电自动关机的手机。不过banyan tree的房间里面都有座机,快速按下那个熟悉的号码后,等了片刻总是被人接通了。
“hello?”
“是我,小牧。”席小牧深呼吸了一口气,才问:“你在哪里?”
“船上面,快要到机场。”
“你生气了吗?我昨晚是喝多了……”席小牧无力地扶着额头尝试解释道:“我昨晚睡不着出去走走,没想到后来就喝多了。”她跟萧靖之间虽然没有比亲吻更进一步的接触,但毕竟是恋人关系,她跟陈信楠昨晚那个……算是出轨吧。
但昨晚对她来说就像场梦,该发生的发生了,她感觉并不深刻陈信楠早上也试图跟她解释着事情,只觉听的都是别人的事情一般。
马达的声音很大,周围又是高速掠过水面的撞击声,杂音中,她听见萧靖的叹息声。
“你别追过来。我现在也有点混乱,让我们都先静静。”
“不要……你说了还要带我去水底看珊瑚礁的,你给我回来。”
“我让小安过去陪你。”
“不要……”席小牧干脆抛出撒手锏:“你要不回来,我今晚就不吃饭。”
等陈信楠联络好了快艇,却被告知用不上了。马累跟madivaru的距离不少,就算萧靖立刻掉头,要回到这个岛也要一段时间。
房间里的空气都是凝固的,窗子是打开的,门也是开着的,不时有风经过却也似绕道一样,陈信楠觉得闷热又压抑,几次张开口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tm的算什么啊。陈信楠觉得气闷扯开衬衫领口,看着他名义上登记了结婚的人趴在床上一声不吭。怕她一个不小心把自己闷坏了,伸手去把她翻过来。
“别碰我!”转过来的小牧脸上都是湿的,她厌恶的表情更是刺痛了陈信楠。
她指责他:“都是你,要不是你阿靖她怎么会生我气!”
“好心做了驴肝肺。要不是我你今天早上都不知道在那张床醒过来。”陈信楠走过去把空调打开。想起从起床到现在,他跟小牧两人还什么都没吃,问她想吃什么。
席小牧抱着被子一副欲哭无泪用鼻子哼着发声音:“我什么都不想吃。”
“我去给你点份海鲜粥好不?不舒服的话吃点清淡的清清肠胃吧。”
“我说了我不吃!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席小牧捉起一个枕头出气地朝他扔过去,正中陈信楠脑袋。
还扔他呢!一直憋着没说的话突然被打开了开关,倒豆子一样就哗啦啦地倒了出来:“你昨天的酒里还被下药了缠着我不放,不然以为我饥渴难耐那么想跟你上床?不吃不喝?等下你体内要害残留些什么你回头别找我帮你解决!”
席小牧把剩下的那个枕头也给他扔过去,又中了!高中体育考试,她补考了四次投篮都不及格,后来还是老师见她可怜兮兮给放过,没想到现在倒是一人一个准。原本只以为单纯喝多了酒后乱性,压根没想到被下药,不过昨晚感觉的确有些不对劲。
可她仍嘴硬:“是我饥渴难耐欲求不满了又怎么样?你那么嫌弃你把我扔在浴缸里泡一晚不就得了?你管我干嘛!”
“席小牧你别仗着我爱你就把怨气都撒我身上来,昨晚是谁一个人跑酒吧待着,你就是被下一百次药也是你活该!”
一瞬间两人都沉默了,陈信楠看着席小牧整个人都发怔,自省方才是不是语气过重,毕竟昨晚他也是抱着私心才没真把她扔到浴缸里面不管不顾。
“对不起,我说话太重了。我让服务员回头给你送吃的过来……”
“等等!”小牧打断了他的话,无法置信地问他刚刚都说了什么。
“……”他也没反应过来,只说:“以后一个人别自己跑酒吧去,太危险了。”
“不是这个,应该是上一句。”
他说他爱她……陈信楠也忍不住伸手捂嘴。
他居然说出来!藏了整整十几年的话,是他用钢筋水泥尘封到心里外加铜墙铁壁严严密密保护的真心话,竟然一个不小心就说溜了嘴!
但也没什么好否认,那都是真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静静地等着她长大,就算她尚自懵懵懂懂分不清什么是爱情什么是友情,他也准备将来要把她拉出象牙塔用亲吻用温柔体贴甜蜜蜜的言语去告诉她……
哪怕她骤然远走他国长达五年,他还在原地,还住在那个大院,还住在她家的隔壁,他不仅永远都是她的楠哥哥,也会是她的陈信楠。
“是的,我想告诉你很多年,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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