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城,一路乡间小路,持续的跟着人沉默不语的行走,眼看着太阳一点一点的西下,直至天黑。却还是前不着店,后不着村。耳听着那两个皂差的聊天打屁。韩默不禁心里苦笑,如果这时候,有个如水浒传里的英雄好汉像救林冲一样跑来救我,我就是把脑袋卸下来给人当板凳坐都愿意。
抱着这样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可惜直到住店,也没看到有一个好汉来救他。被锁在一边,承受着客栈里吃饭的客人的异样眼光,韩默的手指紧攥直抓的手心冒血都不见痛。
“差爷,请问,你们这是要送个什么人往何处而去啊?”一个书生模样的人终是忍不住,端起茶杯,向着那两衙役拱了拱手,问道。
“她呀。”察觉到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这里,陈二水得瑟的挺了挺xiōng脯子,举杯装模作样的冲那书生回了个礼,道,“不瞒你说,我们哥儿俩这是送一个重犯去彭城到那儿集合,发配甘州。”
众人一阵惊异的大喝一声,更是有人肆无忌惮的打量着韩默,有人不禁摇头啧啧出声,“看这人瘦瘦小小的,他所犯何罪,要落得如此下场。可巧了,这人也是运气不好,刚过了新帝登基大赦天下已过,怎么这么不惜命,犯到刀口上,那甘州那么凶险之地,常年混战可是人去得?!”
“这位儿,你可别小瞧他,我看各位可是没看出来,她不是男子,她可是个美不溜丢的小娘子。想当初她一进牢房,虽没抹一点胭脂,可这摸样,那真是活生生似仙女下凡般,真是让我眼都看直了,唉呀呀。”似是想起了什么美事儿,那个矮胖的张迁张嘴灌了一盅酒,呲牙咧嘴傻笑了两声,看的身边那衙役不禁也跟着夹了口菜,佐了口酒。
“哎呀,这可真没看出来。既然像差爷你说的那么漂亮,也亏有人下的去手,看把这脸打得像个馒头似的。”
“即是女子,她犯的何罪?可是杀夫,或者是被夫跟人苟合?”谁说男人不八卦,大概是讲到了什么勾起了男人的劣根性,一个中年买卖人不禁嬉笑的猜道。
这群王八蛋,韩默低着头,紧咬牙关,几乎都要把唇瓣咬碎,才控制住自己,忍着想拼命的欲望,任自己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还是属于□的八卦小段儿。
还不是时候,他对自己说,大丈夫能屈能伸。哪怕是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是一把刀,他也会拼死赶杀两个,够本给自己赔命就好。可,他什么都没有,脖子上还带着个巨大的木质枷锁,这让他如何能拼命,就这么死了,他实在是不甘心。
好一阵漫长的嬉笑怒骂过后,那两名差爷终于酒足饭饱后,才似乎是想起了他,就这么把一个馒头塞到韩默的手里,哈哈一笑道,“董小娘子,自去吃吧。”
直到把馒头揉成了个小球,韩默才在众人嬉笑中,伸长了脖子如狗般几口吞掉吃食。就听陈二水吆喝店小二给安排客房,韩默当然没有给安排房间,直接没有人权的跟着那两衙役一间客房。
直到进入了房间,陈二水才卸去了笑脸,直接开口埋怨道,“阿庆哥也真是的,他也不是不知道干我们行脚衙差的油水本来就不多,眼瞅着这好不容易来个娇滴滴的女子,怎地就给打肿了脸,真是气煞我也。”
“是啊,我心里也有些不舒服。谁不知道,那长孙家权势通天,也甚是富贵,想他家出手打点,怎会小气,可,到咱哥俩手中却只有这区区几两银子。本想,没有钱财,至少还有美色,这一趟下来,靠着这小娘皮的皮囊,我们哥俩也可挣个满贯,凑一壶花酒钱。可这倒好,到手的鸭子飞了,想想还有几天的路程,我还得瞅着这婆娘的猪头脸,我都有些咽不下饭。”
瞥了一眼锁在门边沉默不语的人,陈二水的坏水不禁冒出心头,色心顿起,他使了个眼色给张迁,张迁见状忙凑上跟前,就听他嘿嘿在耳边小声道,“这小娘子的腰身我曾偷撇过,甚是不错,那奶-子真是又白又圆又大,比咱家婆娘不知好到那里去,我看,这女人嘛,没了模样,有身子,只要吹了蜡,那滋味估计也应是美妙绝伦。”
“嘿嘿嘿,对,二哥哥这想的甚得我心,我看,今儿个你我不如就来个三人成行,比比你我身上的子孙根,谁的更为厉害。到时候,哥哥你可不要被小弟我比下去了。哈哈。”张迁这不要脸皮的莽人,听后大为意动,牛犊子似的大眼,使劲的往那小娘子的xiōng口处瞥,直看的韩默似有所觉,立时侧身避开他的目光,背向他们。
“你这混货,竟说疯话。呵呵,不过且等一刻,让我招那小二要来一盆洗澡水,你我二人合力把这小娘子亲自洗刷干净,再行那房地之间的乐事岂不是更为销魂。”
“嘿嘿,还是哥哥你弯弯肠子多,你去吧。我且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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