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携鹤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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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携鹤飞》第九章(2/2)

    此时天色已暗,襄阳分舵内,大厅灯光明亮,金钩陶朱端坐在大厅一张太师椅上,身侧坐着阴山五魔。金钩陶朱听完阴山五魔的汇报后面色沉重,低着头,若有所思。

    金钩陶朱黯然的说道:“如若真如几位所说,那红衣少女必是北贱之徒,而另外两个却不知道什么来历。”

    阴山五魔的老大王梦八说道:“舵,我看那另外的两个女的,功夫也绝不低于北贱之徒,特别是那黑衣少女,似是更高些,我们兄妹五人被迫说出实情,望舵勿怪。”

    金钩陶朱淡然一笑:“王老大说的哪里话,人在俎肉之上,岂能怪尔等,况且你们加入本舵之时咱们也未约束不可吐露本门秘密。”

    王梦八说道:“舵宽宏大量,属下惭愧的很,如今那三女既要来,还要舵多做准备啊。”

    金钩陶朱神色暗然的说道:“单就一个北贱之徒就非我等之敌,何况还有两个莫测高深的少女,咱舵内之人除了你们兄妹外,其余之人都去跟踪那姓蓝的了,你叫我如何准备。”

    王梦八低头不语,心想就算舵内人手都在却哪是那三女的对手,心中有退意却又抛不开脸皮说出,假装在那低头沉思。

    金钩陶朱见他的形态岂有不知之理,微笑说道:“王老大,你们兄妹五人先找个地方避避,本舵自己应付那三女。”

    王梦八一听心内如释重负,但却面上却说道:“舵,属下呈舵厚礼相待,如今本舵有难,属下怎可自行离去抛下舵一人”。

    金钩陶朱一挥手说道:“你等留下也是徒增伤亡,何必如此,再说本舵自有意,你等速速离去吧。”

    王梦八赶忙说道:“既然舵已胸有伏案,那属下们就先行告退了。”说完起身向金钩陶朱抱拳一礼,带着四魔就向门外匆匆而去。

    阴山五魔刚走了片刻,金钩陶朱只听门外传来一声犹如黄莺出谷的悦耳声音:“黑色小妖携北贱之徒奶兜兜,南淫之女东方妞儿求见陶舵”。虽然语声已毕但却余音饶梁。

    金钩陶朱心内大惊,原来另外的少女居然还有南淫之女,南淫北贱岂是自己能得罪的,赶忙一起身,说道:“三位女侠莅临,陶某有失远迎了。”

    只见一阵风般,三个绝色少女已来到大厅内。一个一身黑,一个一身红,另一个却是一身绿。但却都长得很美,而且美得耀眼生花。

    金钩陶朱轻轻咳了一声,道:“在下金钩陶朱,三位女侠来到敝庄,不知有何见教?”

    黑色小妖轻轻一礼微笑到:“陶舵客气了,我们三姐妹来此之事有几句话要请教一下陶舵。?

    金钩陶朱迎上去拱手一揖,笑道:“南淫北贱威震江湖,其后人驾临敝庄,不但蓬荜生辉,更使在下感到万分荣幸。岂敢当的请教二字,女侠有所交代,陶某岂有不应之理,先坐下喝杯茶,陶某略表地之谊。“说完吩咐下人上茶备坐。

    三女本以为免不了一场打斗,但见金钩陶朱如此客气,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倒也不便推辞,纷纷落座。

    黑色小妖当先举起茶杯,喝了一口,道:“陶舵,贱妾们来此只是想请教舵几件事,如有失言之处,望舵见谅。”

    金钩陶朱道:“不敢当,女侠尽管直言,陶某是知无不言。”

    黑色小妖莞尔一笑道:“听闻陶舵派人盯踪大侠蓝啸天之子蓝公子,不知为何啊?”

    金钩陶朱也笑道:“陶某也是奉命办事啊”。

    奶兜兜接口道:“怎么又是奉命,你们到底奉谁的命啊。”

    金钩陶朱说道:“陶某实不相瞒,陶某上面有密令,叫陶某时刻注意蓝家消息,今日阴山五魔派人来报,说蓝公子在襄阳出现,陶某便命人跟踪,至于是奉谁之命,陶某实在是有难言之隐,不便相告。“黑色小妖冷笑一声:“不知陶舵有何难言之隐,难道会有性命之忧吗?”

    金钩陶朱惨然一笑道:“女侠说的不错,却有性命之忧。本派门规极严,舵以上不得透漏上级的身份,违反门规的结局,那是很残酷的死亡。”

    三女面色一变,东方妞儿说道:“你上司是什么人我们也不必知道,但贵派对待自己门人都如此残酷,想来也不是什么正大门派,江湖中也未听说有此帮派,不知陶舵身为何帮何派的舵啊?“金钩陶朱说道:“不怕三位女侠笑话,陶某也不知本派是什么帮派,陶某只知道我的上峰是聚贤坛,坛下有几十个分舵,负责招募三山五岳的英雄人士。”

    黑色小妖冷冷笑道:“贵派以金钱美色罗黑道高手,看来其志不小啊?”

    金钩陶朱说道:“陶某一个的舵却是不知道本派的宗旨何在。”

    黑色小妖说道:“听说贵派已经派人要捉拿蓝公子,不知道是何人所派,派来的又是什么人?”

    金钩陶朱说道:“何人所派我实在不知,我接到蓝公子在襄阳出现的消息后就飞鸽传书至总坛,派来的什么人,以陶某的身份,确实是不知,但我想不外乎是本派的护法级人物。”

    黑色小妖说道:“贵派的护法有把握活捉蓝公子吗?大侠蓝啸天的乾坤剑法当年威震江湖,那蓝公子已得其父十之六七的真传,岂是好捉的。”

    金钩陶朱微微一笑说道:“本派的护法听说个个都武功卓绝,我们如是犯了门规,也是有本派护法处置,陶某曾见过一名护法处置一个违规的舵,那舵有心反抗,却不是护法的五招之敌,陶某也学艺几十年,但和那护法一比当真是萤火之光啊。“黑色小妖心内一惊,说道:“贵派护法都如此厉害,不知道护法上面还有什么人?”

    金钩陶朱面显难色,心内讨道自己已经说出很多派内隐秘之事,而这三女还在苦苦相逼,有心不答,但却惧怕三女翻脸,自己的武功又绝对不是三女对手,双目馀光一扫见室内下人已退,转而又想南淫北贱也不算什么正派人士,一咬牙缓缓说道:“本派护法有十几人,听说上面还有总护法,护法上还有长老,陶某的上峰是坛,坛上还有堂,堂和总护法同级,而长老确要比他们高一级。“三女听了大吃一惊,心想规模如此重大的帮派,实力似乎还要超越几大门派,江湖中却不为人知,但却独独要对付蓝公子,似乎有什么重大的隐秘。

    金钩陶朱接着说道:“陶某已说尽胸中所知,望三位女侠能答应陶某个要求,本派中事希望三位女侠不要出去宣扬,替陶某保守此秘,陶某感激不尽。”

    黑色小妖诡异一笑道:“陶舵放心,贵派中事与我们姐妹无关,舵对贱妾等置腹之言,我们姐妹三人即使向人说起,也不会说是你说的,我们只想知道蓝公子现在去向何处了?”

    金钩陶朱听完心内只骂,看来这贱人当真要将本派之事说给别人,但却无可奈何的说道:“下属方才报,那蓝公子还在襄阳的客栈之中,似是有意明天赶往樊城,而上峰派来要捉拿他的人也是明日清晨来到,应该会在那蓝公子去往樊城的路上动手。“黑色小妖听罢,起身一礼:“多谢陶舵尽所相告,我们姐妹还有要事,就不打扰了,日后若能再见,我们姐妹定有所报。”说完拉着奶兜兜和东方妞儿就向门外走去,金钩陶朱也起身相送。

    黑色小妖出门后和奶兜兜及东方妞儿说道:“既然他们明天才动手,咱们也客栈安心的休息一夜吧。”

    三女白天被人轮奸爆肏,到了客栈便各自休息了,次日一早,三女洗漱完毕,吃了些早点,就向金钩陶朱所说的方向急奔而去。

    太阳爬上山巅,金色的光芒照射着重叠的山峰,一层层连绵不绝,是那样深长无涯。

    三女一阵急奔,在一片松林旁侧的小径上,果然见蓝宇和那少女与一位青衫老者站在那对峙着。三女一闪身隐匿在松林内。

    这时,蓝宇倒提长剑而立,周晓航偎守在他身侧,一双玉人珠壁映辉,男的英姿挺秀,女的国色天香,只看的林内三女油生羡慕之感。

    蓝宇见那老者须眉皆白,面上微带笑容,似是没有恶意。少侠蓝宇幼承庭训,深知长者为尊之道,抱拳说道:“蓝某人和老丈素不相识,老丈为何拦我去路?”。

    只听那青衫老者笑应着:“大侠之后,确是不凡,老朽昔年曾与令尊蓝大侠有过数面之缘,蓝公子颇有当年令尊出道的气势,老朽今日只想请蓝公子到一个地方小住几日,别无他求。”

    蓝宇听那青衫老人既然与父亲相识,但口气之中似乎要拘禁自己,虽然心中不悦,但还是长揖一礼答道:“晚辈初涉江湖,不懂规矩,承蒙相邀,不知何事,敢请请教老前辈上姓尊名,以便就教?“长须老者叹了口气道:“令尊对我昔年有救命之恩,二十年愧无一报,而如今老朽又奉令……叫老朽说出名号却是实在汗颜的很。”

    少侠蓝宇见那青衫老人似是有难言之隐,说道:“老前辈既然不愿通名,晚辈也不变勉强,只是不知前辈要让晚辈去往何处?”

    长须老者面现愧色的说道:“老朽已经说过,奉命要请蓝公子到一个地方小住几日”。

    周晓航接口说道:“我看不像是请吧,倒是像捉的意思。”

    长须老者脸色一变,冷冷接道:“只有委屈你老二位一趟了。”

    少侠蓝宇剑眉一扬豪气如虹笑答道:“这么说,老前辈是准备擒押晚辈喽。”

    老者一拂长须道:“帮观森严,老朽做不得,还请你蓝老原谅了。”

    少侠蓝宇仰起脸大笑道:“蓝家子,还不敢这样没有出息,老前辈想得不错,恐怕事实上不如你想的容易。”

    长须老者冷冷一笑道:“令尊侠名盖世,蓝老自是不凡,我先领教几手高招试试。”

    少侠蓝宇笑道:“晚辈质愚才浅,所学有限的很,老前辈不吝赐教,当得借机学习学习,只是我们初次会面,晚辈不会请教得老前辈尊姓大名,既是动招过手,难道老前辈还不愿以姓名赐示吗?“长须老者微一沉吟答道:“聚贤坛坛尤鸿飞,有个不在入耳的浑号,叫长江神蛟,老接招啦。”

    说罢右手闪电般向蓝宇抓去,蓝宇一闪身避开来势,骤见白影一闪,周晓航已自出手,小姑娘武功不弱,一出手连着三招快攻,一只白玉般的小手,直似蝴喋飞,尤鸿飞被他一阵急攻快打,竟被迫退三步了,却未还手。周晓航见长江神蛟不还手,也停手而立。

    长江神蛟铁青着脸说道:“姑娘武功不弱,但我还不愿和女孩子动手,姑娘请站在一边替你蓝师兄助威,我还是向你师兄请教。”

    周晓航笑道:“我蓝哥哥本领比我大多,你怎么打过他呢?”

    一句话激起尤鸿飞心头发火,哼道:“你一定要替你蓝师兄出头,说不定我先领教姑娘的武学了。”

    周晓航答道:“这样最好不过,我要打败了,我蓝哥哥当然要出手救我。”

    说完,头望蓝宇一笑,白衣飘风,双手齐发,尤鸿飞似乎没有料到周晓航说打就打,心中大怒,双掌连环劈出,其势直似排山倒海一般,掌风呼呼,一连抢攻了八招。周晓航骤遭尤全力抢攻,一时间应变不及,手忙脚乱,连连被迫后退,尤鸿飞八招攻过,她缓过气来,立时拳脚齐施,全力抢攻!尤鸿飞这八招抢攻,奈何对方不得,暗里心惊,看不出这玲珑可人的小姑娘,还真是有几下子,那里还敢大意,双手展开,和周晓航打得难解难分。

    少侠蓝宇还在替周晓航担心,但转眼一看,只见周晓航一只白玉掌,偶尔用出家传绝学流云指,宛如一对白蝶戏花,不但毫无败象,而且愈打愈快,要知道流云指乃十大高手中二怪之一的酒指追魂周文龙独门绝学,周晓航幼年就在乃父监督下苦练,造诣早已不凡,蓝宇性背着手看起热闹来了。长江神蛟和周晓航对拆了五六十招,仍是半斤八两,胜负难分,小姑娘胜在轻灵巧快,招术精奇,尤鸿飞胜在功力深厚,出手稳实,一时间拳风足影,丈余内花飞沙动。猛听那长须老者纵声笑道:“酒指追魂周文龙武功盖世,周姑娘流云指尽承家风,老朽佩服得很”

    尤鸿飞一面打,一面暗想,自己在堂堂聚贤坛坛,今天如败在一个小女孩子手中,还有何颜面见帮内众人,事情挤到这一步,说不得只有下重手求胜了,他恶念一动,拳招忽变,不似刚才那样急攻快打,出手吐招缓慢异常,但一拳一脚中都带着一股强大大的潜力,这种内家真功出掌发招,势非不可,飒讽掌风震飘起周姑娘白衣白裙,周晓航吃亏在功力没人深厚,粉脸上已见汗水。

    少侠蓝宇年到情形不对,他想不到长江神蛟竟使出数十年内功火候,拼真气对付一个小姑娘,不觉有点冒火,正要喝退周晓航,猛见小姑娘掌法亦变,看她掌式中穿插流云指力,未有一丝败像。

    沈姑娘施展出“流云指”后,又和尤鸿飞打成平手,小姑娘一个身子,真似行云流水,飘忽不定,绕着尤鸿飞团团乱转,乘虚捣隙,怪招出。

    少侠蓝宇冷眼旁观,见两人已打入生死关头,尤鸿飞虽中了周晓航几指,但他功力深厚,还可支撑,可是他一出手,周晓航就必须闪避,只要中上一击,不死就得重伤。

    少侠蓝宇心知两人打下去,周晓航必将败伤,立时一错双掌,飘飘长衫,投入两人掌风之中,施出武林二仙方子文的绝学天罡掌中的一式“分浪断流”,两臂一张,把两人隔开,笑道:“两位素无怨仇,何必一定要拼死活,尤前辈功力深厚,再打下去,周师妹必败无疑,不如就此收住吧!”

    尤鸿飞知道少侠蓝宇这几句话是故意对它客气,小姑娘越打越快,真的拼下去,尤鸿飞自问无致胜把握,少侠蓝宇几句话,听得他心里一阵难过,脸色微微一红,答道:“二仙武学,真个不凡,如果我是和令师比武试招,那就得认输了,不过今天不是比武试招,这倒很难分出胜负了。“少侠蓝宇微笑道:“一个指精,一个功深,扯直拉平,铢两悉称,老前辈如肯替晚辈留步余地,就此罢手,俟蓝宇找到师叔银剑神尼后,定当随老前辈走一趟,去拜谒贵帮,如果老前辈一定要动手,晚辈不能不替师门、家门保留声誉,这还请老前辈三思。“长江神蛟眼中神光如电,注视蓝宇良久,点点头道:“蓝老说的不错,尤鸿飞也自知非敌,不过我奉命而来,作不得,只好请老原谅了。”

    蓝宇剑眉一扬,道:“这么说起来,是非要动手不可了。”

    尤鸿飞还未答话,突闻几声长啸传来,蓝宇头看去,四条人影沿林内小径飞奔而来,不大工夫,已近三人,四人全身劲装,佩带兵器,拦在一边。

    蓝宇打量了四个大汉一眼,转脸望着尤鸿飞道:“老前辈早有安排,看样子非逼晚辈动手不可了。”

    长江神蛟不理蓝宇的话,向那四条大汉问道:“总堂的人都到了吗?”

    右边一人,躬身答道:“天煞堂杨堂和地煞堂的崔坛,已联袂赶来此地。”

    尤鸿飞脸上隐现忧戚,头看蓝宇气定神闲,若无其事,暗里叹了一声,忆过去蓝啸天救命之恩,心中感愧无比。

    蓝宇本不愿和长江神蛟动手,见他站在那儿仰脸出神,不知想什么?轻声对周晓航道:“我们走吧!”周姑娘点头一笑,随在蓝宇身后,两个人缓步向前走去。四个虎视一侧的大汉,刚要移步拦击,被尤鸿飞摇手制止,尤鸿飞对蓝宇二人叹了口气说道:“令尊昔年对我有救命之恩,二十年愧无一报,蓝公子出现江湖风声初传,来人已是不少,老朽奉命而来,但实在无颜对恩人后人下手,老朽劝二位早离是非之地,不失上策,今后行藏,应求隐密,炫技自露,无疑是自烦恼,江湖机诈,一言难尽,为求达目的,其手段惨醋已极,我能奉告二位的也只有这些,咱们再见面敌友难料,如不是机会巧,被我属下先察觉两位行踪,要落在别人眼中,二位恐怕要多吃些苦头了。“尤鸿飞一席话,听得蓝宇又惊又急,自己初入江湖未得罪一人,怎么会那么多人要与自己做对。

    蓝宇想了一阵,剑眉微挑,一脸坚毅神情,笑道:“承蒙老前辈如此爱护,蓝宇铭感肺腑,如今虽然高手云集于此,准备对付晚辈,那是别人的事,晚辈幼禀父训师恩,素无犯人之心,但是蓝家子,二仙门人,却也不是贪生怕死的人,事情如迫到头上来,纵然是刀山剑海,晚辈也无所惧,老前辈奉命到此,承蒙手下留情,晚辈再次谢过,我这就告辞了。“说过话,身一揖和周晓航向外走去。

    猛听尤鸿飞纵声笑道:“大侠蓝啸天豪气干云,蓝老尽承家风,二仙门下果是不凡,不过今日一别,日后敌友难分,我们再有机会碰面机会,说不定我要讨教老乾坤剑法……”一说至此攸而住口,长须颤动,面色凄惶,似有着无限伤感。

    蓝宇知他此刻心中难过已极,为图报父亲当年救命之恩,逆命行事,看他满脸痛苦神情,微笑着身说道:“老前辈,武林中偶伸援手,本属常小事,老前辈尽可不必为家父当年相助小惠,感到左右为难,日后相见,前辈尽管行事,晚辈绝不会怨恨于你。“尤鸿飞叹口气道:“蓝老见识不凡,几句话确不是平常人所说出口,老朽又有幸看见一代人间伟丈夫……老多珍重了!”

    蓝宇抱拳一礼拉着周晓航转身而去。

    隐身在树林内的黑色小妖、奶兜兜及东方妞儿见蓝宇二人将敌人击退,等长江神蛟尤鸿飞带领属下离去之后又紧紧的跟在了蓝宇和周晓航的后面尾随而去。

    蓝宇和周晓航刚刚走出林内小径,只见通往樊城的大道上,一个手执白银宝剑的白衣尼姑,正自满面慈祥地站在三尺以外。

    周晓航一见那白衣尼姑,便即嘤咛一声,“师傅”便如乳燕归巢般,向她怀中投去。

    蓝宇一怔之后,也自跪拜下去,边自恭谨地说道:“子蓝宇叩见师叔!”,女尼边爱抚着周晓航边向蓝宇说道:“宇儿,起来吧。”

    原来这白衣女尼正是有武林二仙之称的“银剑神尼”玉灵子,蓝宇起身后,却见玉灵子盯着林内说道:“三位姑娘也出来吧。”

    隐身在林内的黑色小妖、奶兜兜及东方妞儿见女尼一口道破她们的行踪,心中暗叫了一声惭愧,飘身而出。

    三女出来后齐齐的对玉灵子拜了下去“晚辈见过神尼”

    站在一旁的蓝宇一见原来是昨日酒楼中自愿让人摸屁股的三女,而自己被人跟踪还毫不知情,面色微红,口中却冷哼一声转过身去。

    黑色小妖见蓝宇的形态,心中一紧,“银剑神尼”皓腕一挥,说了一声:“三位姑娘免礼。”

    三女听罢站起身来,只见玉灵子一双明眸,在三女身上一扫,却落在奶兜兜的脸上,不住她脸上打量着,只看的奶兜兜心中一片玄雾。

    玉灵子看了片刻后说道:“贫尼见你们三人似乎不是那长江神蛟尤鸿飞一路的,你们三位是何人门下?”

    黑色小妖三女心中讨道:原来三人跟着蓝宇早被玉灵子监视着,而自己还不知情,可想武林二仙之一的银剑神尼玉灵子确实不凡,黑色小妖首先开口:“晚辈是销魂山庄的黑色小妖。”

    玉灵子惊异的皱眉说道:“销魂山庄?……”,一旁的蓝宇一听,嗤鼻一哼。

    黑色小妖见玉灵子和蓝宇的表情,面色羞红的道:“晚辈正是销魂山庄销魂夫人之女黑色小妖……”

    玉灵子“哦”了一声,东方妞儿向前一礼说道:“晚辈南淫东方骏之女东方妞儿。”玉灵子面色又是一惊,说道:“哦,原来是东方俊的女儿”,接着又面色委婉问向奶兜兜“那你又是何人门下?“奶兜兜见玉灵子总是盯着自己,而自己也觉得与玉灵子有种亲切之感,见她和蔼的问向自己,上前一礼说道:“先师北贱玉壶春,晚辈叫奶兜兜”。

    玉灵子娇躯狂颤,颤声说道:“你是……玉壶春的徒……你说什么?……先师?……玉壶春怎么了?”

    奶兜兜见玉灵子神色有异,赶忙说道:“晚辈的先师正是北贱玉壶春,先师已于两年前仙逝了。”

    “啊……”玉灵子一声惊呼,身子几乎站立不稳,周晓航见师傅有异赶忙上前一扶急急说道:“师傅,师傅,你怎么了”

    却见玉灵子的眼眶中,突然滚出两颗泪珠,喉间发哽,断续问道:“玉壶春……死了?何人杀得她?……”

    奶兜兜见玉灵子伤心的样子也悲从心来,哽咽的答道:“先师是旧伤复作,病逝的。”

    片刻后,玉灵子压住激动心情,续行问道:“你父母是何人,什么时候拜玉壶春为师的?”

    奶兜兜面含泪水的说道:“晚辈自幼就追随师傅,先师说晚辈是她捡来的弃婴。师傅是晚辈唯一亲人,而如今师傅已去,晚辈已再无亲人,何言父母?”

    语音凄凉悲硬。一字一泪,令人闻之鼻酸!

    玉灵子身躯籁籁而抖,思片刻后,扶起奶兜兜,肃穆慈爱的脸上,泛出悲伤神色,叹息一声,道:“可怜的孩子”。

    奶兜兜只觉似遇到亲人一样,再也克制不住满腹痛苦,秀肩连耸呜咽出声。

    周晓航天生心地纯善,也跟着立时一阵伤心,两眼泪落。

    东方妞儿见状上前安抚奶兜兜“姐姐,怎么没有亲人啊,我和小妖姐就是你的亲人,姐姐莫要哀伤了。”

    奶兜兜压下内心的伤感,凄然一笑:“对,我还有你和小妖姐姐妹二人呢,以后再也不说没有亲人之话。”

    玉灵子轻轻地咳嗽一下,接着道:“你们三人为何跟着宇儿和晓航啊?”

    奶兜兜说道:“启禀前辈,晚辈姐妹三人在襄阳酒楼中与令徒和蓝公子相遇,蓝公子和令徒走后,晚辈等无意中听人说起有人要对蓝公子和令徒不利,当年大侠蓝啸天义薄云天,惠人无数,晚辈等怕蓝公子有失,便紧随其后,欲施援手,但令徒及蓝公子武艺超群,从容击退来敌,晚辈们倒是杞人忧天了。“蓝宇在一旁轻哼一声:“蓝某还不肖要姑娘援手。”

    黑色小妖面色一变,刚要发作,确听玉灵子道:“宇儿不得无礼,人家追踪驰援,怎可如此无礼。”

    蓝宇被玉灵子一斥,脸一红,肃立一旁不再说话。

    玉灵子轻抚着奶兜兜的秀发,和蔼的对蓝宇说道:“南淫北贱行事虽然怪异了一些,但不失侠义心肠,你父亲数度受北贱玉壶春救命之恩,以后绝不许你对这姑娘如此。”

    蓝宇脑海中认为这三女都是自甘下贱的淫荡之人,但一听玉灵子所说,原来北贱救过父亲,面现羞红,对奶兜兜愧然说道:“恕我一时激动失礼,万望姑娘勿怪才好。”

    奶兜兜勉强一笑道:“蓝公子无需如此,北贱之徒行走江湖对各种言语早已司空见惯,小妹却未放在心上。”

    奶兜兜几句话说的不冷不热,晒得蓝宇面红耳赤,呆立一旁。

    黑色小妖见状赶忙接口道:“既然神尼已现侠踪,量那些宵小们也不敢再来侵扰蓝公子了,如此晚辈们就告退了。”上前拉着奶兜兜和东方妞儿就要离去。

    确听玉灵子说道:“你们要到哪里去?”

    黑色小妖说道:“我们也没有什么目的,游荡于江湖之中罢了,也顺手管些不平之事,神尼还有何吩咐?”

    玉灵子神情肃然的说道:“南淫北贱行为虽不俭点,但却也无大错,至于销魂山庄贫尼也有所耳闻,行事虽然怪异,但也无害与江湖,虽然你们三位出身如此,但你们三个姑娘家行走于江湖,贫尼也不翼望你们能变一个节烈妇人,正所谓侠女风尘,但也要知道何所为何所不为,望你们三位姑娘珍重。“玉灵子接着又对奶兜兜说道:“兜兜姑娘,若是以后有和苦难之事,或者无栖身之所的话,就到九华山排云岭来找贫尼”

    黑色小妖说道:“感谢前辈教诲,晚辈告辞了”说完拉着二女便向襄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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