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一声,男子突然虎躯微颤,感觉自己的嗓子要被火烧干了。
沈嫣琳见杜仲已然就范,便不再戏弄,正色道:“听闻江湖早年绝迹一种极为凶险之药,名曰“魅香散”。杜镇抚使可知此毒?”
杜仲身躯一震,道:“不错,此毒自西域传入中土,以西域曼陀罗花种为,辅以多味草药而成。中此毒者如同被行蛊之人所操纵,且难以自知。此毒制作工序极为复杂,且用量比重严格,娘娘竟晓得此毒?”
“我只问一句话,你能否制出?”沈嫣琳双眼紧盯杜仲。
“这……卑职愿尽力一试……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此毒怀有异香,气味极浓,而且有一定的潜伏期,即便制成……恐难以施毒啊!”
“毒是你制的,施毒自然是你的事!”沈嫣琳有些不讲理道。
“那敢问娘娘要对何人使用此毒?”
“当今圣上!朱祁镇!”
“万万不可!”杜仲连忙推拒,背上已是冷汗直流。
“你怕了?”沈嫣琳挑眉问道。
“贵妃娘娘有所不知,皇宫大内高手如云,更加上帝王身后还有一个天影。历代天影武功皆深不可测,此计绝难成功!”
“即便天子影卫武功盖世,于用毒一道也未必知之甚详吧,况且此毒早已绝迹江湖,旁人断难发觉。你只管隐在暗处施毒,我会派人在旁协助。一切后果自有我来担待!”
“这……容卑职再考虑数日……”
“考虑什么?你的上司锦衣卫指挥使吴风亦是本宫的人,难道你不想要头上这顶乌纱了?”沈嫣琳见杜仲面露惊恐之色,接着道:“放心,你若是跟着本宫,将来富贵荣华,又岂能少了你这一份?”
沈嫣琳见此人扔犹豫不决,媚笑道:“先给你些好处……”。狠了狠心,将抬着有些发酸的小脚攀岩而上,脚趾点在了杜仲的鼻尖,纤薄的宫裙渐渐滑落下来。室内火炭兴旺,沈嫣琳并未在着绸裤,裙内只有一件贴身亵裤,此时一条白生生的赤裸美腿露了出来,隐隐可以看到大腿根处的浅黄亵裤。
“娘娘,卑职受不住了……”杜仲伸手抓起眼前的玉足,竟将一根根瓷白脚趾放入口中吸吮起来。
“哦……轻点……痒啊……”沈嫣琳放声浪笑道。
片刻后,杜仲放下玉足,似有些不满足,又将目光投向沈嫣琳饱满坚挺的胸脯。
沈嫣琳看到眼前男人灼热的目光,将双脚掩进裙中,嗔道:“登徒子,想都别想!”
待看到杜仲失望的目光后,又安慰道:“好了,待事成之后,你想如何都依你……就算……就算你想喂我使春药助兴,也……未尝不可……呵呵……”接着想起了一阵银铃般地笑声。
沈嫣琳不再看杜仲那一张憋红的老脸,曼声道:“本宫乏了,你吧,希望你的选择不要令本宫失望!”似乎想到什么,又补充道:“对了,茅房在出门西侧,你自去消火吧……呵呵……”
杜仲见此刻已无更进一步的可能,不再迟疑,跳窗而出。沈嫣琳见人已离去,轻嘘一口气,心想:此人应算是以为我所用了。双手将宫装褪下,目光望向刚刚露出的亵裤一角,神情有些复杂。
此时浅黄的亵裤中央,已是湿痕一片……在皇宫的另一侧,同样有一位中年男子潜了进来。
“小,大哥在这!”此人全身上下皆是黑色,不在近处细细查看很难发现这里竟有一个说生生的男人。
男人正是吴贵的同胞兄曹富贵。
吴贵问道:“大哥,这么急着约我相见,有何要事?”
曹富贵道:“曹太监已是油尽灯枯,不日即将离世。”
吴贵道:“这不是喜事么,大哥终于要出头了!”
曹富贵哀叹道:“祸事矣……”
吴贵急忙问道:“发生了何事?”
曹富贵接着道:“本来我已计划周详,一切尽在掌控,三日之后曹太监病故哥哥便可接任东厂厂公一职。谁知……东厂竟出了一位高人!”
吴贵问道:“高人?”
曹富贵道:“此人姓刘名从,乃曹太监的授业恩师,更是……上一代天子朱祁钰之天影!”
吴贵已入宫跟随皇帝多日,自是知晓天影的厉害!
曹富贵接着道:“那刘从与曹太监武功出自一路,竟用内力探查出身体异样,是被人毒害所致。曹太监掌管东厂多时,守下不乏心腹之人,现如今东厂上上下下正在暗中查找真凶!”
吴贵担忧道:“大哥莫慌,小可为你周旋一二。那刘从既是上代天影,自然为当今陛下所痛恨,不若小去将此事告知陛下,让陛下将此人擒了,这样便无人追查曹太监中毒之事了。”
曹富贵恨道:“已然迟了……如今东厂上下乱作一团,皆在调查中毒一事。有心者如曹太监心腹自是不会放过凶手,无心者亦想趁机搞乱,好从中取利。而唯一失利方,自是我这名正言顺的厂公继承人!更何况你将此事告诉圣上,大哥也难免会被官府之罪……”
曹富贵接着又道:“不过我手法干净,这些人不会找到丝毫证据,只不过大哥我现今却是动机最大的一个。”曹太监身死,自是由曹富贵接掌东厂,怎样看都是最具动机之人。
吴贵道:“那为今之计?”
曹富贵清了清嗓子,沉声道:“投靠!”
“只有投靠当今朝堂一方势力,方能在这天子脚下安稳度日”曹富贵接着又道:“后宫牵扯朝堂,绝非单独存在!小,你已入宫多日。在你看来,后宫之中局势如何?”
吴贵道:“具小看,如今后宫已成皇后,嫣、雪二贵妃三方成鼎足之势。”
曹富贵暗暗点头,等待下文。
“皇后一方,与太子朱见深及太子良娣万贞儿形成中宫势力,同时又与土木堡之变前英宗时的旧朝臣形成一派。这一方大都是拥护太子的。”
吴贵又道:“嫣贵妃一方,要以夺门之变后助朱祁镇成功复辟的军方势力,以于谦为首,其中还包括吴风这小子掌管的锦衣卫。
吴贵最后道:“至于雪贵妃一方,似乎有想置身朝堂之外。我猜测何若雪应与苍穹门以及几大世家有关,将来恐有造反之势!”
曹富贵补充道:“有造反之势的何止苍穹门,恐怕沈嫣琳的军方势力亦有反叛之心,只不过是既得利益一派,目前不想妄动干戈。将来朱祁镇归天,怕是免不了一场混战!”
曹富贵叹道:“如今你是皇上身边的人,本应与皇后太子站在一起,但你那两位嫂嫂,不对,如今已是两位当朝贵妃,与你也是相熟之人!”
吴贵无奈道:“早在吴家时两位嫂嫂就你争我夺攻心斗角,不料时至今日,二人竟又在皇宫后院内较起劲来!昔日我与大嫂欢好多次,早已算得上她半个丈夫,入宫之初本想投靠她的。”
曹富贵又言道:“但你可知赵高乱国之故?昔年赵高玩弄权术,陷害忠良,后虽大权独揽,却仍无法避免灭秦之祸,自身也不得善终。你是玄武之身,将来定成一番事业,若你与军方作,而后设计太子,镇压苍穹门,将来情景又与秦末起义之时何其相似!”
“哥哥的意思是让我投奔苍穹门,联雪贵妃?”吴贵问道。
“倒也未必非如此不可,先观察些时日吧,莫要站错了队,否则你我兄二人恐难得善终啊!”曹富贵刚要接着说下去,突然看到一队巡夜卫兵,点着灯火向自己这边走来,便止住了。
吴贵亦看到巡夜当值的宫人,急道:“大哥良言,小定当谨记于心,保重!”
“那好,小,你在宫中也要多加小心”说罢,一身黑衣,隐入了无月的黑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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