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濛冲?”文叻脑子里嗡地响成一片。“他就是濛冲?龙坤的?那这群人都是龙坤的手下了?他们都成了蔓枫的俘虏?”文叻的脑子飞快地运转起来。
濛冲的照片他在报纸上见过,和眼前这个光屁股的汉子对照一下,他依稀想起来了:真的是他!此时,文叻的双腿再次不由自地微微颤抖了起来。
蔓枫朝大树努努嘴,阿珺几步走到大树后面,哗啦啦地拉出了一个女人。那女人同样是一丝不挂、精赤条条,唯一不同的是,双手没有戴镣子,只是双脚被铁镣锁着,却没有那两个沉重的铁球。
女人双手捂住胯下,但她一迈腿,阳光下大腿内侧白花花的反光格外显眼。
文叻正猜测这女人是谁,却见她两步冲到蔓枫的跟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边不停地以头触地一边嚎啕大哭:“夫人……求求您饶了阿娇吧……阿娇知罪啦……阿娇实在受不了啦……他们就是一群畜生,连吃饭睡觉都不放过阿娇啊……他们不把女人当人……阿娇要被他们活活……您就行行好……看在阿弘的份上,让兄们赏阿娇一颗子弹……让阿娇去见阿弘吧……呜呜……”
女人的哭叫听的文叻心惊胆战。他不知道这个阿娇是什么人,也不知道她口中那个阿弘和这两个女人有什么恩怨,但他可以想象,一个女人被这么光着屁股扔在这样一群牲口一样的男人中间会有多恐怖。
可能真的像她说的,不把她弄出来,用不了多久她就会被这群牲口活活干死。
难怪她宁肯让蔓枫把自己枪毙了。那样也比留在这群欲火中烧的牲口中间活受罪要强倍。
想到这些,文叻的心里忽然猛地一紧。蔓枫刚才说换个地方让自己好好想一想。她把自己带到这里来是为了吓唬自己吗?不会把自己和这群牲口一样扒光了扔在这里和他们为伍吧?
文叻正胡思乱想,忽然听蔓枫发了话:“你有什么脸去见阿弘?我不会枪毙你。把你放在这里,就是为了让你好好反省反省该怎么做人。
你说的没错,阿弘是我的同事,他是为我而死。好吧,既然你已经受到了教训,看在阿弘的面子上,以前的事就此一笔勾销。阿珺,去给她弄身衣服。”
“是。”阿珺早有准备,身从车里拿来一身女人的衣服,命人给弘太太打开了脚镣,帮她草草套上了衣服。
弘太太弯腰垂首,一个劲地对蔓枫千恩万谢。蔓枫正色道:“看在你是警察亲属的份上,我不为难你。你要去哪里尽管说,我让他们送你出去。不过你记好了,出去不许乱说,尤其不许提到我,否则后果你自己清楚。”
“不,我不走。夫人教训的是,阿弘已经不在了,我这个样子哪还有脸出去见人?我就留在这里,就算是给夫人当牛做马我也愿意。”
蔓枫一楞,暗暗叹了口气道:“你自己想好。要想走今天太阳落山之前随时可以走,太阳落山以后再想走可就没机会了。”说完头对阿珺说:“她要是实在不想走的话,等会儿把她交给阿香,就让她在官邸里做点粗活吧。”
没等阿珺答话,蔓枫已经把目光转向了面前那一排赤条条的男人。扫视一圈之后,她的目光落在了一个目光闪烁的男人身上:“阿坚……我听说你财大气粗,出手很大方啊!”
一直在有意无意往别人身后躲闪的阿坚听到蔓枫的话大惊失色:“夫……夫人……冤枉啊……阿坚怎么敢瞒夫人……”
“哼……”蔓枫冷笑一声,朝站在中吉普旁边的阿珺使了个眼色,一直跟在她身边的那个背枪的士兵立刻大步来到蔓枫的跟前,指着阿坚大声道:“报告夫人,就是这个家伙。前天晚上偷偷对我说,只要我帮他逃出去,就酬谢我万美金。还给了我德侬的这个,说是那里有3万作定金……”
阿坚看到这个士兵脸就白了,浑身抖的像筛糠,没等他把话说完,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颤声叫道:“夫人……冤枉……他血口喷人……我……我……”
蔓枫根本不理阿坚的叫喊,转向阿珺问道:“查过了吗?”
阿珺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不起眼的小布袋,交到蔓枫的手里:“这是在他说的那个地方找到的,高品级钻石,确实值他说的那个数。”
看到蔓枫从小布袋里倒出来一颗硕大的裸钻,阿坚顿时蔫了下来。蔓枫鼻子里哼了一声,盯着阿坚那张惊慌失措的面孔说:“怎么样,这你还有什么说的?”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阿坚是一时糊涂……夫人你高抬贵手…阿坚再也不敢了…阿坚要戴罪立功……”
蔓枫眼中透出一丝冷冷的目光:“前两天在司令面前我放了你们一马,你们就以为本夫人好说话是吧?看来不好好收拾你们,你们就不知道本夫人的厉害!”
“不敢……不敢啊……夫人开恩……”蔓枫话音未落,空场上那一群赤条条的人群呼啦啦白花花跪了一地,忙不迭地叩头,一道道怨毒的目光射向了正在浑身筛糠的阿坚。
蔓枫优雅地跨前一步,抬脚挑起了跪在地上的阿坚的下巴,冷笑道:“既然你想试试本夫人的耐心,那我就成全你。正好我想看看你们这东西是不是真有传说中那么厉害……”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墨绿色的小塑料管。
阿坚一眼看到了蔓枫手里的东西,脸上顿时变了颜色,拧身就往后闪。早有几个膀大腰圆的士兵冲了上来,七手八脚地把他按在了地上。
阿坚仰在地上,手脚胡乱挣扎,歇斯底里地大叫大嚷:“”夫人饶命……阿坚再也不敢啦……龙爷…龙坤还有藏在外边的财宝………阿坚都献给夫人……。
可他哪里是那几条大汉的对手,转眼间就被死死地按在了那里。
蔓枫没有理他,微微一笑,转向跪在地上的濛冲:“他说的是实情吗?”
濛冲满脸惊慌,稍稍犹豫了一下,忙不迭地连连点头:“是……夫人。”
“嗯?”蔓枫轻轻一哼,濛冲顿时脸色大变。偷偷瞟了一眼蔓枫手里那个墨绿色的小塑料管,脸色煞白地一边不停地叩头一边带着哭音道:“濛冲混蛋……濛冲不敢隐瞒……濛冲全都说出来献给夫人……”
蔓枫微微一笑,朝旁边的孟洪使了个眼色:“让他到那边都写下来。”
两个士兵上来架起了濛冲。蔓枫朝着他的背影一字一句地说:“想好了,写全了。要是漏掉了什么,别怪我不客气。”
“濛冲不敢……濛冲不敢……”
“不……夫人…夫人明鉴………阿坚知道的最全……阿坚要戴罪立功……”
阿坚仰在地上,绝望地朝着濛冲的背影歇斯底里地大叫不止。
蔓枫冷笑一声:“哼,雨后送伞,太晚了点吧?”
“不晚……不晚……夫人您相信我…我知道的才是最全的…我全都献给夫人……夫人开恩啊……”
蔓枫歪着头想了想,对阿坚说:“好吧,我就给你个机会……”说着朝阿珺摆摆头。
阿珺一挥手,按住阿坚的几个大汉拉着他的胳膊把他拖了起来,哗啦啦地架到吉普车的后面去了。阿珺拿着纸笔跟了过去。
蔓枫不再说话,背起手在那一群赤条条跪在地上的光屁股男人前面慢慢地踱起步来。那十几个一丝不挂跪在烈日下的大汉一个个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油腻腻的脊背上的汗渍在阳光下反射着油光,仔细看去,一个个都在瑟瑟发抖。
就在他们紧张的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竹棚后面响起哗啦啦铁链的声音。
几个士兵把濛冲押了来,按在了那一大群光屁股男人中间。
孟洪把一张写了半篇的白纸交给了蔓枫。蔓枫接过来慢慢地看了起来,偶尔还和孟洪小声交谈几句。刚把濛冲的交代看完,吉普车后面也有了动静。阿珺走在前面,把一张写满了字的白纸递到蔓枫手里。两个士兵跟在后面,把阿坚拖了过来,按着跪在了蔓枫的脚下。
阿坚跪在地上,拼命地扬起头,惊魂未定地看着蔓枫的脸色,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我这个最全……我保证……我都交代了……夫人开恩……夫人饶命……”跪在另外一边的濛冲也满脸紧张地注视着蔓枫手里的两张白纸,似乎是在等候着法官的判决。
蔓枫把阿坚写的那张纸快速地浏览了一遍,又拿起濛冲的交代看了两眼,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把两张纸叠起来塞进口袋里,朝跪在面前的阿坚一绷脸:“阿坚,你这个人渣!你死到临头还不老实!”
跪在一边的濛冲明显松了口气。而阿坚却大惊失色地狂叫了起来:“夫人……夫人明鉴……阿坚全吐出来了……一丝一毫也没敢隐瞒啊……夫人……夫人……”
蔓枫眼睛一瞪:“嚎什么嚎!本夫人不是瞎子。谁耍滑头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你后悔了?可惜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吃。现在你要为你的非分之想付出点代价了。”
蔓枫话音未落,阿坚嗷地狂叫一声蹿了起来。旁边早有四条彪形大汉一起出手,七手八脚就把他放倒在地,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蔓枫面带冷笑,慢条斯理地展开手心,露出那个精致的塑料管,轻轻打开,抽出里面的玻璃瓶。阿珺递上一张白纸,蔓枫小心翼翼地打开瓶盖,轻轻倒出一小撮金黄色的粉末,好像自言自语地说:“听说成年男人的用量是一克,这点差不多吧……”
阿坚仰在地上,眼睛紧紧盯着蔓枫手上的动作,依然在歇斯底里地大叫:“夫人饶命……你枪毙了我吧……这不是我的意……夫人明鉴啊……”
蔓枫款款蹲下身子,冷冷地说:“我不管是谁的意,意图逃跑是你干的吧?
那就只好委屈你来试试这东西的效力了。”说着把那张托着金黄色粉末的白纸送到阿坚的嘴边,环视着周围跪了一片瑟瑟发抖的光屁股男人加重语气说道:“你们都看好了,谁要是敢动歪心思,他就是你们的榜样!”
随着蔓枫的话音,下面传来了阿坚呜呜的闷叫声。原来他紧紧地闭上了嘴,坚决不肯就范。可早有两只大手掐住他的两腮狠狠地捏住,阿坚渐渐不支,薄薄的嘴唇慢慢咧开了一条缝隙。不容他反应,一把黑乎乎的长嘴钳狠狠地插进了他微微张开的齿缝中间,猛地一撬。呜地一声惨叫,阿坚的牙被撬掉了一颗,嘴大大地张开了。
蔓枫手腕轻轻一抖,白纸一歪,那一撮金黄色的粉末不偏不斜一点不剩都倒进了阿坚的嘴里。紧接着长嘴钳向外一抽,再一张一,阿坚的嘴唇就被紧紧夹住了。阿坚耿着脖子胡乱挣扎不止,嗓子里呼噜呼噜地响个不停。那几个大汉还是死死按住他的手脚。蔓枫直起腰,站在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绝望地挣扎。
不大一会儿,阿坚的目光一滞,挣扎的力度一点点减弱了下来。最后,四肢一软,呆呆地望着天空,竟然呵呵怪笑了两声,再也不挣扎了。
跪在周围的一干光屁股男人都看傻了眼,赤条条地跪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出。
而站在一边的文叻早吓得尿了裤子。
蔓枫随手把那张白纸揉成一团扔在地上,收拾好玻璃瓶和塑料管。她微微一笑,示意阿珺把早吓呆了的弘太太带上车,这才转向了在空场上跪成一片的光屁股男人。瞟了一眼消失在车厢里的弘太太的身影,蔓枫若无其事地说:“怎么,你们心里不忿对不对?一天到晚就这一点乐子还被我给剥夺了……”
那一群男人好像刚刚缓过神来,个个捂着胯下连连摇头:“不敢……不敢……夫人……”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点龌龊心思。告诉你们,老老实实卖力干活,本夫人不会亏待你们。念你们开山劈石也不容易,我不难为你们……”
说着,蔓枫指了指夹在两个士兵中间、腿还在瑟瑟发抖的文叻:“这个混蛋留给你们。不过,你们给我小心点,不许把人给我弄死弄残了,否则我要你们的好看!”
那一群好像刚刚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的男人听到蔓枫的话,齐齐抬头,十几双恶狼一样的眼睛紧紧盯住了文叻那单薄的身,紧接着就一个个露出了贪婪的笑容。
“妈呀……蔓…夫……夫人饶命啊……千万别把我扔在这牲口群里……文叻也知罪啦……我全都想起来了……夫人饶命啊……”
蔓枫冷冷地一笑,一声不吭挥挥手转身向车子走去。她的身后,十几双毛烘烘青筋毕露的大手已经把文叻按在了地上,他身上的衣服转瞬间就被撕成了碎片。
文叻鬼哭狼嚎的嘶叫着,白花花单薄的身子在地上拼命打滚。两个士兵走过去,在几个大汉的帮助下解开了捆绑文叻的绳子,叮叮当当给他的四肢都钉上了沉重的镣铐,挂上了铁球。
一阵汽车轰鸣,中吉普载着蔓枫等人绝尘而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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