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在沈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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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在沈阳】(八、各自的迷茫)
    更|多精|彩小|说尽|在..第一|小说|站作者:耿大炮26-2-2发表男女之间,分分,耿润峰见了很多,亲身经历也很多。

    有出于理想的落差,有迫于现实的无奈,但更多的是,感情在荷尔蒙消散后,逐渐澹去,甚至破裂。

    唯心点说,叫缘生缘灭。

    唯物点说,是价值观,世界观以及生活习惯的差异,在长期的接触中产生摩擦、抵触,从而使相互间的好感降低。

    许多事,最抵不住的就是岁月。

    就是在岁月的风化中,耿润峰和安佳容的感情渐成飞灰,消散而去。

    耿润峰记得,在一起的最后一年里,只留下无休止的争吵,哪怕一点小事,也能吵个翻天。

    很多事,想起来,吵得莫名其妙,毫无道理。

    然而男女之间的争执,冲突,很多时候真的就没什么道理可言,而且千奇怪。

    耿润峰听说过的,最可笑的分手,是因为肯德基和麦当劳。

    两个人一个爱吃肯德基,一个爱吃麦当劳,为这点事争执不休,到最后谁都不能妥协,选择了分手。

    说起来,这太过荒唐,让人难以置信,甚至不免猜测有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原因。

    其实,真相根本没那么复杂,就是可见可说的那点事,只不过没人愿意相信而已。

    和叶秋华炮友好几年,耿润峰和她从没有过争执。

    做梦也没想到,俩人居然因为一件八杆子打不着的事,吵了个鸡飞狗跳。

    事情得从钓鱼岛那点破事说起。

    这事刚热闹起来时,还没有砸车的,只有铺天盖地的上信息污染,和预约的游行。

    叶秋华对这个事也显得兴致勃勃,让耿润峰很是意外。

    这不是闲的么!耿润峰早年的博客,近年的微博,没少被删或被屏蔽内容。

    说,吃一堑长一智,拨云见日,正是此理。

    经过这么多事儿,吃了那么多亏,如果还不了解上什么话题是违禁的,那简直是侮辱他耿润峰的智商。

    正因为了解,所以恐惧。

    只要是对历史有过了解就会发现,在这个神奇的国度里,今天鼓励的东西,到明天可能就会被禁绝,包括并不仅限于互联上的言论。

    上的风风雨雨,那是小事。

    往大点说,上溯个几十年,会发现更多让人心惊肉跳的东西。

    也许头一天还在趾高气昂、耀武扬威整人的家伙,第二天就被人扣上屎盆子打翻在地,摔个狗抢屎的模样。

    别笑,这绝不是空穴来风,更不是杜撰。

    不少开国元老就体验过这种待遇。

    耿润峰甚至还发现,这个运转了六十多年的政体,连一个超过二十年的政策都没有,除了计划生育以外。

    戴平原还活着的时候,和耿润峰探讨过这个问题。

    戴平原认为,就连这个基本国策,未来也将会松动。

    因为老龄化会已初见雏形。

    再不放开生育,未来人口问题将很严峻。

    戴平原还说过,政治的不稳定,会局限、约束人的视野,让人短视化,导致行为上的急功近利化。

    这种状态,将会引发整个会的浮躁。

    浮躁的氛围让未来制定政策时更浮躁,头疼医头,脚疼医脚。

    从而让人更加短视,更加急功近利,最后形成恶性循环。

    是不是杞人忧天不知道,总之,他把这些都写进了笔记中,耿润峰看到了,乔永为也看到了。

    出于善意,耿润峰劝阻叶秋华,不要凑上的热闹。

    因为他怕这件事会让叶秋华沾染上无谓的麻烦。

    不想,叶秋华的反应,让耿润峰很是愕然。

    叶秋华说,你这人怎么这样自私冷漠?耿润峰很费解这“自私冷漠”

    从哪里出来的,争辩几句过后,两人之间就爆发了前所未有的争执,调子的高度不断攀升,居然上升到爱国不爱国上来。

    耿润峰气得冷笑不止:“爱国?你知道你的国是什么吗?你的国是工商税务,是行政执法,是警察,是你能接触到的一切政府衙门,能从你手里喀嚓走钱的政府衙门!”

    “……”

    “那个破岛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这辈子能上去走一走不?资源?那上面产出的石油是你的,还是矿产是你的?要是真采出油来,你不用花钱买?醒醒,成么?”

    “……”

    不管耿润峰怎么说,叶秋华态度坚定得就像信了邪教一般,认准了一个死理:不支持保钓,就是不爱国,不爱国就是汉奸。

    附带着的条件,就是要抵制日货。

    至于理由,则首推上那个“炮弹”

    说买一辆鬼子车,他们就能造一发炮弹。

    提起这个,耿润峰气就不打一处来:“我特么买一辆日本车交的各种税,加上过路费,算一算都特么够造一发炮弹了!鬼子一台车能挣的比这税还多?我怎么就那么不信!一发对一发,有鸡毛可怕的!这帮王八犊子害怕,是因为我的炮弹钱没变炮弹,变茅台了!”

    因为这件事,气得耿润峰抬腿就走,本来约好在叶秋华家过夜,就这么黄了,没了下文。

    冷静下来时,耿润峰觉得啼笑皆非,觉得这架吵得简直蛋疼。

    更憋气的是,吵完这架,晚上的炮没地方打了。

    林悦去锦州上学了,总不能把她找来吧?乔老鬼这些天神出鬼没,除了晚上睡觉时候能见到,白天基本不见人影。

    想到这货,耿润峰心里又是五味杂陈。

    活着的人嘴里,就不可能有秘密。

    随着日子的推移,乔永为婚变的一些细节,大致地入了耿润峰的耳。

    耿润峰觉得老鬼这件事上,做得并不理性。

    当他说出意见时,老鬼忽然歇斯底里起来。

    认识二十来年,耿润峰还是头一次见到他这般模样。

    “你不会也庸俗到认为,我娶了她等于少奋斗二十年吧?”

    说这话时,乔永为脸上挂满讥诮。

    老鬼这个说法,源自他刚结婚时候,一个朋友的戏言。

    虽是戏言,却也并非无的放矢。

    因为乔老鬼的岳父是副部级高官。

    按过去的说法,这个叫从二品朝廷大员。

    没结婚前,老鬼一点口风没放出来,等到他婚礼上,这个事情才得以揭秘。

    其时,他的狐朋狗友们羡艳不已,纷纷说他不地道,攀了高枝也不早说一声。

    此外,一干心中暗暗嫉妒者,私下里讨论,要是知道曲桂林有那等背景,自己就先下手了,全然不管曲家姑娘能不能看上他。

    马后炮,总都是一个打得比一个响。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自此,乔永为应该飞黄腾达。

    然而四五年来,他除了比过去更行踪诡异之外,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如果硬要说有变化,那就是阴沉的脸色比以前更多。

    有人说他故作低调,装屄而已,可耿润峰却不那么看。

    虽说乔永为不是那种得势就翘尾巴的人,却也没低调到锦衣夜行的地步。

    若是过得不错,肯定不会对二十几年的好朋友守口如瓶。

    能让他沉默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并不如意。

    是他野心太大,要得太多,导致的不满足,还是其它原因?耿润峰不得而知。

    有句话说得好,世间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可与人道者不足二三。

    乔永为的这“二三”

    里面,就有他岳父……喔不,前岳父一份。

    说起前岳父来,老鬼怒气冲天,那火是按也按不住。

    “胆子比耗子还小,有鸡巴毛用?你告诉我,有鸡巴毛用!什么都不敢,级别再高有个屁用!什么事都说谨慎,谨慎。谨慎他妈个腿儿啊!我特么自己做点事,告诉我都停了;我自己跑的关系,跟他屁关系没有,也让我断了……这不让干那不让干。避嫌,避嫌,避他奶奶的嫌!他要有耿彦波那魄力,早特么上去成国务委员了,还至于被边缘化?有能耐,学学人家仇和!那才是真本事。光把能耐用到收拾我身上,算鸡巴毛?”

    一边说,老鬼一边挥舞着拿烟的手,在地上踱着圈子。

    “他真以为自己能独善其身?从山西出来就是他的原罪!再谨慎能鸡巴怎么着,是能逃过历史宿命还是能逃出政治规律?一朝天子一朝臣,注定就是要大清洗,谁也逃不出这个圈。那句话怎么说来的?注定淹死的,必将灭顶;注定摔死的,必将坠落。往最好了想,也不过是苟延残喘了却余生,有个屌意思!”

    一直没说话的耿润峰,只一句,就打断了乔永为的咆哮:“如果人家真的国务委员了,你觉得他女儿还能嫁给你?”

    乔老鬼愣了愣,几次抬了拿烟的手,却说不下去了,转而无奈地笑了。

    平静下来后,他说:“其实订婚前,我根本不知道她爸是那个级别的官员。

    ”

    耿润峰翻了翻眼,道:“你是想说,你娶她,不是冲着她家里的背景,对么?既然都不考虑背景了,你有什么好抱怨的。你本来也没想在人家那借力。”

    “不借力也就不借力了,别扯后腿啊……”

    这是乔老鬼最后的牢骚。

    “离了也好,离了,我也就解脱了。”

    说这话时,老鬼特意舒了舒腰,貌似为那“解脱”

    二字做的配动作,可脸上的苦涩,怎么也看不出解脱的味道。

    不管他如何否认,婚变带给他的影响还是触目可及。

    除去当年的桀骜外,还有那么一丝沧桑溷杂了惆怅流露于外。

    挥别这点忆,耿润峰开始掂对起晚上的去处。

    一时之间,耿润峰还真想不出该去哪里消遣,顿时茫然了。

    苏曼婷前段时间被耿润峰加到了微信上,无聊赖之下,耿润峰想和她聊聊天,可是信息发过去,却如泥牛入海无音。

    苏妞的工作忙,这点耿润峰知道,所以,也没法抱怨。

    微信的通讯录上人不少,可翻了半天,也找不到一个想说话的人。

    这种困境,许多人都遭遇过,不只耿润峰一人独有。

    耿润峰对这状态很厌烦,却又无可奈何。

    无聊赖,他在朋友圈上发了一句话:最是留恋那夕阳下的眸一笑。

    这话发了还没五分钟,复就上了两位数。

    耿润峰扫了一眼,看那上面基本都是没营养的内容,就没理。

    小惟倒是很干脆,直接信息发来,说:“老耿你好闲啊,我都要累死了!”

    随后便是一连串流泪的表情。

    耿润峰随手问:“累什么了?”

    “军训!”

    “我还以为你去打炮了呢。”

    耿润峰习惯性地挤兑了一句。

    “老耿,你要不要这么猥琐!猥琐大叔!”

    小惟的微信表情几乎就没停下来,每句话里都要跟上,或是鄙视,或是撇嘴。

    耿润峰忽然觉得,就这么和小惟逗逗闷子也挺好。

    谁曾想,话没说几句,小惟忽然没了动静,扔耿润峰自己在那空落落发呆。

    很反常啊……平时都是耿润峰扔小惟的话半天不接,被小惟扔了话不接,这还是头一次,耿润峰有些不习惯。

    过了约摸有半个点,小惟的消息才姗姗到来。

    “你得瑟哪去了?”

    耿润峰问。

    “刚才去洗澡啦,怎么,等着急了?”

    等着急?那断然不能承认。

    耿润峰干脆就没搭这话茬,直接就说:“洗澡了,也不知道发个照片过来!

    ”

    “什么照片?”

    “当然是没穿衣服的,光屁股的,果照!”

    耿润峰故意把裸字打成果字。

    “流氓!不要脸!”

    没曾想,小惟打完一串鄙视的表情后,还真的发来了照片。

    照片上看,像是在宿舍里对着镜子,只是光线昏暗,看不太真切。

    半敞开的外衣下面,俱是真空,双乳半藏在衣服后面,若隐若现。

    下半身,笼罩在衣襟的阴影之下,看不出是彻底没穿,还是只穿了内裤而已,但是可以确定,没穿裤子。

    若是小惟什么都没发来,倒不虞有它,这半遮半露的图一发来,耿润峰不由得爪挠心。

    用上常见的一句话说就是,我裤子都脱了,你给我看这个!然而不管耿润峰怎么商量,小惟再也没发照片过来。

    折腾到晚饭时分,也没见到实质内容。

    耿润峰赌气,也就不理小惟了。

    耿润峰觉得有点饿,可是又不知道吃什么。

    正在为晚饭吃啥犯愁的功夫,电话里来了一个饭局,解决了他的难题。

    饭局约得不近,在浑南的一个私家菜馆。

    打车过去,差不多都要四十分钟。

    等耿润峰进了饭店包房,才发现,屋子里坐满了男男女女。

    昆哥,也就是常海鹏,起身迎了过来,把耿润峰引到了桌前,介绍给已经就座的众人:“来,我来介绍一下。这个就是我刚才和你们说过的,沉阳市知名种公,耿润峰。”

    原本耿润峰还想客套一下,听昆哥这么说,他顿时把那客套心思抛到九霄云外。

    “滚!滚犊子!”

    啐骂完,耿润峰不忘重重推了昆哥一把。

    在一片哄笑声中,耿润峰坐了下来,喝口茶水后,便开始编排起昆哥作为打击报复。

    所围绕着那点事儿,自然避不开脐下三寸。

    把昆哥糟蹋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彷佛色中饿鬼一般。

    好在昆哥开得起玩笑,并不恼火,只是跟着一起笑。

    他也不是不想还口,只是没有耿润峰那像说评书一样的本事。

    等编排得差不多了,耿润峰才总结陈词,指着昆哥对桌面上的人说:“就这货的,他也好意思说我是种公?这不是步笑五十步么?”

    耿润峰的话,又换来一阵哄堂大笑。

    尽管编排了一熘十三招,耿润峰还觉得意犹未尽,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后面该怎么毁上昆哥几句。

    这时,桌上一个年轻的大眼睛妹子发问了,问耿润峰:“你为什么管海鹏哥叫昆哥啊?”

    耿润峰听完喜出望外,心中暗叹,这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递枕头,正愁没词挤兑那老小子呢。

    耿润峰笑眯眯地说:“这话就长了,得从你海鹏哥上学时候说起。那时候他还上大学呢……”

    耿润峰话说半截,就停住了,明显在卖关子。

    妹子听得心急,睁大那堪比赵薇的眼睛瞪着耿润峰动追问。

    妹子的反应正中耿润峰下怀,得意得像偷到了鸡的黄鼠狼:“哎……我还是说了吧。上学时候,不是流行团吗?你海鹏哥别出心裁,弄了个昆。听起来挺有文化,是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研究昆曲,其实他那昆就是一淫窝。

    为啥呢?这个昆字,你不能当单字看,得拆开看。就像咬字,你拆开感觉一下试试……哎,这懂了吧?”

    妹子过味道来,顿时脸色酡红,一副不喝酒也醉了的模样,恨恨道:“流氓!”

    说到这,桌上人又笑开了怀。

    说笑间,服务员走菜了,菜一上来,也就堵住了耿润峰的嘴。

    桌面上基本都是年轻人,没那么多拘谨,尤其是开场白又那么随意。

    很快,一干人等便熟络起来。

    一时间,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耿润峰刚出过风头,酒桌上自然被照顾,大家伙频频找他碰杯。

    耿润峰来者不拒,不大一会,便有了酒意。

    耿润峰酒品谈不上坏,但是也好不哪去。

    最大的毛病就是,喝多了以后话多嘴贱。

    酒桌上,不知怎么着,话赶话就说到瑜伽上面来。

    关于瑜伽到底能不能减肥,桌上展开了一番大争论。

    最终得出的结论是,瑜伽可以让胖子……变成柔软的胖子。

    说完这结论,桌面上几个人同时把目光投向一个长了张满月脸的姑娘身上。

    随着这几个人的目光,越来越多的人注视起这姑娘。

    姑娘左右扫视一圈,道:“都看着我干嘛?我承认,我就是那个柔软的胖子,行了吧?”

    听姑娘这么说,耿润峰随口问了一句,你学过瑜伽?不知是谁,接着耿润峰的话答道:她不光学过瑜伽,还教过瑜伽。

    她是瑜伽教练。

    耿润峰下意识地打量了一下这被称作“瑜伽教练”

    的姑娘。

    论五官眉眼,姑娘不丑,应该说挺漂亮的,只是那张满月脸,让人看起来颇不协调。

    此外,姑娘的身材,也让人想不出能和瑜伽这俩字沾上边。

    耿润峰一时真就想不出,用什么形容词更妥帖点。

    五大三粗?还是膘肥体壮?看那堆儿那块儿,没一六十斤也差不哪去。

    就这,还瑜伽教练?扯犊子呢!在耿润峰的印象里,别管学瑜伽的什么样,那些教瑜伽的,绝对是个保个都有着好身材。

    笨理计也能明白,那教练自己的身材就是活广告啊。

    那些学瑜伽的大姑娘小媳妇的,不都冲着练瑜伽能练出好身材这噱头么,什么修身塑形什么的。

    你教练身材都不正,谁能相信跟你学完能有好身材?耿润峰呵呵一笑,摇了摇头。

    任谁看了耿润峰的神情,都知道,他不信。

    “她真是瑜伽教练。”

    有人帮腔道。

    姑娘也微笑着颔首道:“我确实是瑜伽教练。”

    耿润峰冷笑:“是么?练瑜伽的柔韧性都不错,是吧?随便叫个练那玩意的,腿都能放自己肩膀上。姐姐,你觉得你那造型,腿还能放自己肩膀上么?估摸着,只能放别人肩膀上了吧?”

    耿润峰这话说完,所有人都是一愣,随即爆笑起来。

    姑娘过味来,觉得面子上有点挂不住,说道:“你就说死了也不信,我是瑜伽教练,是吧?”

    这时有人起哄道:“拿教练证给他看。”

    耿润峰说:“姐姐,你就别逗我了。你要真是瑜伽教练,我今天晚上陪你睡,伺候你一宿,你看中不?”

    也是酒意上头,耿润峰顺嘴胡咧咧。

    说完了,就有点后悔。

    初次见面,也不知道人家秉性如何,这么说话,属实容易招骂。

    不过话已出口,也收不来。

    耿润峰只能做好杯酒泼面的准备。

    若是姑娘暴跳如雷,他就赔礼道歉。

    总之,兵来将挡,水来土屯。

    反正他滚刀肉一枚,也不在乎那些。

    至于是否得罪人,根本不在他考虑范畴内。

    大不了以后没有交集也就到头了。

    不曾想,姑娘没因耿润峰的调戏恼火,只是微微脸红,不知是酒意,还是羞赧。

    倒是桌面上其他人因为耿润峰的话沸腾了起来,纷纷起哄问他说话算不算数。

    耿润峰赶忙自找台阶说道:“这个事我说了不算,俩先决条件,第一个,得她是瑜伽教练,第二个,得看人家同意不同意……”

    谁都知道,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这群等着看热闹的人,哪肯给耿润峰借坡下驴的机会。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着看热闹的从来不怕事儿大!所以,一干人等坚定地挤兑着耿润峰。

    耿润峰努力地把话头往圆,说道:“你们这群人肏屄起哄的,有意思吗?

    ”

    昆哥一句话就把耿润峰噎死了:“有意思!今天这事儿必须得有个说法!”

    随后,昆哥对着满月脸的姑娘道,“晓涵,这小子敢藐视你……我可跟你说,今天你绝对不能放过他!反正你也单身这么长时间了,拿这小子对付着用……”

    在一片哄笑声中,那个被昆哥称作晓涵的姑娘问耿润峰:“我怎样才能让你相信,我是瑜伽教练?”

    耿润峰忙端起酒杯来,说道:“别,姐,我错了。我信你是瑜伽教练,这杯酒我干了,向您赔罪,成不成?咱这篇翻过去,成么?”

    “不行。”

    晓涵果断一口绝,“今天必须让你心服口服。”

    话说到这,耿润峰认怂也是无济于事,只得说:“那……姐姐,你这样吧,你演示几个瑜伽动作,这行吧?”

    耿润峰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你既然是瑜伽教练,做瑜伽动作总不会太为难吧?如果你都不敢当众演示,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再者,既然是教练,你总不能拿大路货煳弄人吧?如果你敢拿大路货煳弄人,众目睽睽之下,这面子可是你自己丢的,不是我不给。

    晓涵呵呵一笑:“好哇。”

    说完,便离席到了包房的一个空处。

    有人要替她挪开椅子,腾出更大的空,她婉拒了。

    “地方够用,不用那么大。”

    说完,晓涵意味深长地瞥了眼耿润峰,随后便搬住一只脚的脚背,把腿向后拉得满弓一样。

    她那看似臃肿的腰背,此时却展示出了柔软的曲线。

    紧接着,晓涵的手松了开,向头上滑去,双手头上结环,而那后曲腿的脚背则挂到了肘窝。

    在耿润峰的目瞪口呆中,包房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喝彩声。

    有懂行的,当下指出,这是拉弓式转舞王式。

    看着晓涵近似挑衅样的眼神,耿润峰明白,自己栽了。

    好在他拿得起放得下,过神来,直接把酒倒满杯,向着晓涵敬酒:“真不好意思,刚刚冒犯了。什么话都不说了,都在这酒里。”

    说完,他一饮而尽。

    等众人重新坐桌边,昆哥看没有下文,说道:“这就完事了?老耿你话还有准儿没?晚上咱可等着晓涵把腿放你肩膀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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