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因为处于类似催眠的状态,宁中则对于言语中的逻辑变化显得木讷,虽然轻皱眉头,但还是认同了。
“那师娘,大师兄为人正派吗?”
“他……”<Ahref="B">B宁中则脑中突然出现了令狐冲多次不顾岳不群的劝说解救危难之人,“他虽然有时鲁莽,但为人绝对正派。”
“恩,很好,那师娘,大师兄对您敬重吗?”
宁中则脑中出现了令狐冲对其他人嬉皮笑脸,却对她和岳不群毕恭毕敬的场景,“他对其他人是玩世不恭,对我却是礼数有加。”
“恩,那大师兄为人正派,又对您敬重了?”
“这……这……”
宁中则似乎想到了之后可能出现的逻辑推理,不想承认却也无从反驳,“这点算是对的。”
“恩很好,那大师兄是不是爱慕虚荣,死要面子?”
“他啊,一点都不。”
提到这点,宁中则倒是斩钉截铁。
“师父是不是爱慕虚荣呢?”
“是……”
“那师父和大师兄都为人正派,对您敬重,但大师兄不虚荣,师父虚荣,师娘,你应该爱谁呢?”
“我……我……我应当……”
宁中则一方面根据逻辑应当答令狐冲,但另一方面,她心中明确告诉自己应当答岳不群,“我,我……”
宁中则又痛苦地摇起头,林平之又开始紧张起来。
他又花了好长时间让宁中则安静下来,他决定从另一条路突破。
“师娘,放鬆,放鬆。你有时是不是因为师父的虚荣而感到厌恶呢?”
“这……这倒是,”
宁中则脑中想到岳不群的种种爱面子的行为。
“恩,现在请将岳不群的类似行为集中起来,集中起来……”
“集中……集中……”
宁中则皱起了眉头,脸上出现略微厌恶的表情。
“很好,现在这些事情会反复出现,反复出现……”
“反复……”
宁中则脸上的厌恶表情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又经过半个时辰的推导,宁中则表情中已是满是不满和厌恶。
“师娘,现在告诉我你对岳不群的印象吧。”
“虽然他对我十分敬重,但是……但是……他太爱惜自己名声,爱慕虚荣,实在令人讨厌!”
“恩,那你最爱的人是岳不群吗?”
“这……这……不是,绝对不是!”
“那你最爱的人是何人?是大师兄还是岳不群呢?”
“是……是……”
宁中则脑中很乱,想到之前被林平之引导的选择题,现在她的答桉明晰多了,“是冲……冲儿。”
“对,其实你最爱的是大师兄,这是你心里的想法不是吗?”
“是……是,我爱的,我爱的是冲儿。”
“其实一想到大师兄,你全身都很兴奋很燥热不是吗,这是你一直以来的习惯不是吗?”
“啊,是……是……”
宁中则伴随着沉重的喘息声断断续续地说道。
“恩,很好,很好。”
林平之满意地离开了房间,拿出竖笛,吹奏起平静的西域曲目,这个曲子是让尸虫沉睡下去的曲子。
林平之满意地离开了,抬头一望,一轮明月高挂当空,新的生活似乎开始了。
半月后的一天,皓月当空,庭院中,一美妇人正执手绢望月哀歎,时而手唔酥胸,时而手托玉面,一副少女相思的样子。
若不是亲眼所见,谁会相信这就是名满中原武林的甯中则甯女侠呢?这一切都被一边草丛中的林平之看在眼里,看来西域尸虫之威力还在。
这一日,林平之与众子一道前来练武,但等了好一会都不见岳不群前来。
众子便开始攀谈起来。
只听得三师兄梁发道:“四师,你听说没有,小师妹被师娘禁足了!”
“什么?禁足?师父和师娘如此疼爱师妹,怎么会?”
“是啊,我首次听说也是惊异万分,而且听说这次还是因为师妹私自去思过崖看大师兄了。”
“啊?上次师娘不是允许师妹去吗?”
“是啊,的确令人思不得其解,师娘这次大发雷霆,我都没见过师娘发这么大的火。对师妹是大加斥责,而且还详细问了她在思过崖的事情,听完后听说怒气更胜,直接把师妹禁足了,你看,今天师妹就没法前来练武吧。”
“是,的确如此,是不是因为师父来后听说了此事?”
“有这种可能,师父这样有原则,很有可能。”
林平之闻听此,不禁暗笑。
恰在此时,宁中则慌慌张张跑来,头髮似乎有些凌乱,但依旧不失神韵。
众子皆有些惊讶,因为按理说岳不群归来后就是他指导。
宁中则不单头髮凌乱,说话也似乎有些慌张。
“你们师父今天,今天……委託我来给你们……给你们指导一下。”
未等子们复,宁中则拿起手中快剑,草草耍了几番,既无章法又散乱,显是心不在焉。
“好了,你们开始练习吧。”
没有了平日的耐心,宁中则练完就招呼子们自由练习了。
“大有,你过来,我有事问你。”
陆大有快步赶来,道:“师娘,您找我何事?”
“大有,冲儿……冲儿最近在思过崖生活的可还好?”
“大师兄,生活的还好,认真思过,练武也勤快。”
“我不是问你这些,我是说他吃住可还习惯,心情可好?”
“大师兄……心情还好。”
“那,天气渐冷,他可有入冬的衣物?”
“这……好像没有?”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宁中则一下就像是一个少女一般不知所措。
“师娘您不必担心了,大师兄不会有事的。”
“那,他胃口如何?”
“胃口……大师兄已经几天没吃饭了。”
“几天?几天没吃饭?为什么?”
“可能……可能……”
“可能什么?”
“可能是……小……小师妹这几日未上山吧。”
“什么!”
宁中则犹如受到晴天霹雳一般,瞪大了眼睛叫道。
“怎……怎么了,师娘?”
“没……没什么,你们继续练武吧,师娘走了。”
说完宁中则摆摆手,疲惫地走了,也未与子告别。
“师娘看来是想大师兄了……”
陆大有站在原地喃喃地说。
“岂止是想?”
站在一旁的林平之诡异的一笑。
第二天,林平之照常到后山采露,却看见一女子身着红色豔丽罗裙,酥胸半露,一双玉腿若隐若现,莫说是生性轻佻的林平之,就是平日正直的华山子见到如此美貌之尤物,必会心中荡漾不可自已。
该女子便是宁中则,今日之打扮却是分外妖娆,毫无平日拘谨之色,但见她手持饭篮,四望无人,转身向思过崖方向走去。
“难道她要去思过崖?”
林平之心想至此,便尾随其后,来到思过崖洞口,一处僻静之所藏身。
此处虽无法看到洞中景象,却可将声音一字不漏收入耳中。
只听得洞中传来对话,“师娘?您怎么来了?”
“灵珊来得,师娘便来不得?”
“来得,来得。”
令狐冲知师娘已明师妹探望一事,略有些惊恐。
“来,冲儿,快让师娘看看。”
“是的,师娘。”
“冲儿,你是受了多大苦难,变得如此消瘦?”
“师……师娘,……子在山上生活得还好,六师每日送饭,小师妹……也……也有时前来,生活还算可以。”
中间一阵衣服摩擦之声和脚步声,好像是令狐冲往后退了几步。
“难道你没有想师娘?”
“啊,想,当然想,子无时无刻不在想师父师娘的教诲。此次下山,自知犯下弥天大错,当在思过崖上好生反省,才不枉师父师娘的教诲。”
“就你这张嘴巧,冲儿,师娘特意给你做了几道可口饭菜,来,坐。”
“多谢师娘惦念,子好生感激。”
“感激什么,来,冲儿,师娘喂你吃。”
“师娘……您……不……”
虽未能见,但足以想见令狐冲慌张之模样,“师娘!怎使得让您,我……我自己来。”
“师娘怎么了?你嫌弃师娘?”
“怎……怎敢?”
“那就是了,来,靠我近些。这些日不见了,让我……”
其后声音几不可闻,似是耳语,“这才是我的好冲儿,来,冲儿,咱们……”
接着便是一阵骚乱,筷子落地之声,“子该死,碰掉了师娘的碗筷,子该死。”
“冲儿,跪下干吗,快起来。”
“谢师娘!”
“冲儿,还不帮师娘把筷子捡起来?”
“子愚昧,这便捡。”
过了一小会,又听得,“冲儿?”
“师……师娘,子听到了。”
“看到师娘的腿了吗?”
“子该死!子该死!还请师娘赎罪!”
“怎么又跪下了?师娘只是问你看没看到?”
“看……看到了……”
“美吗?”
“美……”
“你……喜欢吗?”
“喜……师娘!子明白师娘用此考验于子,是对子衡山所为的警醒,子绝不会再犯!”
“这又与衡山之行何干?来……”
“师娘!现在……师妹们应该已在山下等您指导了吧?”
“她们……应该可以自练,不必担心。”
“那……”
如此这般几个,宁中则终感失望,提篮而去。
望着宁中则落寞的身影,林平之一阵诡笑,随之下山。
但他却没有注意到背后尾随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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